他說到這,摸了摸自己手腕的翡翠珠子,“你敷衍我,比咱們關係斷了都更難受,我受不了這個。”
這是他的底線,既然他決定豁出一切去維持兩人的聯係,什麼尊嚴,家族壓力,他通通都可以不在乎,但他怕的就是唐願沒有他這麼投入,到時候家裡說點兒重話,她就輕而易舉的放手了,那自己豈不是像個笑話。
他沒經曆過什麼女人,想到這就有些氣,氣她總是遊刃有餘的姿態。
他將人按在座椅上,從脖子開始往下親。
察覺到他要做什麼,唐願一把薅住了他的頭發,怪沈晝,她現在是真有陰影。
她抿了一下唇,突然蹦出一句,“要不要試著動真格的?”
李鶴眠愣住好幾秒,猛地一下往後退,結果因為太用力,腦袋直接撞到了汽車的天花板,發出很大的聲音。
他捂著自己的腦袋蹲了下去,一時間沒說話。
唐願聽到這快把天花板掀翻的聲音,趕緊蹲下身,摸著他的腦袋,“沒事兒吧?”
他“嘶”了好幾下,恨不得當場找條地縫鑽進去!
“李鶴眠?”
她又喊了一聲,聽到他悶悶的開口,“沒事兒。”
唐願把車內的燈光打開,汽車的窗簾已經被拉上了,外麵看不見裡麵。
她看到他默不作聲地揉著腦袋,擰眉看著有些嚴肅,沒忍住笑了起來。
李鶴眠蹲在地上,將手掌從自己的腦袋上放下來,安靜的盯著她看。
唐願笑著笑著,感覺到氣氛不對,低頭跟他對視。
她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抬手抓住他的手,“怎麼了?”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與她十指相扣。
“李鶴眠,你是不敢嗎?”
他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似的,馬上否決,“不是!”
回答了這麼兩個字,大概怕唐願想歪,“我當然是想的,可我又害怕自己將來麵對家庭的壓力時,沒有那麼堅定,那也太窩囊,太對不起你了。”
特彆是他的媽媽,父親去世的早,媽媽的所有重心都在兩個兒子身上,這樣的氛圍裡長大,難免對兒子的掌控欲會比較強,雖然他一直都是不聽話的那種兒子,但真要讓他完全不顧及周蘊瓊的想法,又不可能。
他必須把一切都想得很清楚,才能......才能要了她的身子。
他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我不是媽寶男,真的,我隻是害怕將來我媽用死亡來威脅我,而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到時候我該怎麼辦?我想不到破這個局的辦法。”
唐願看著他一條條的認真在分析。
越是認真,就說明這個人越是把這段關係放在心上,不隻是想要露水情緣。
以前她聽人說,被人喜歡就像是坐在火爐邊烤火,暖融融的感覺你是能感覺的,如果感覺不到,那就說明這個人不喜歡你,所以很多女人會去到處發帖,問他到底愛不愛我,其實當她在懷疑的時候,就已經是不愛了。
你坐在火堆前烤火,怎麼會感覺不到熱度呢?何必向其他人征求意見。
她沒說話,將背往後靠,突然抬腳放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