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劃過一抹凶光,但眼下這個情況卻又不得不咬牙,“是,閻孽的二叔跟他關係不好,一直在想要篡位,所以跟我合作了,四個月前閻孽的心腹被殺,是我和他二叔謀劃了兩年的結果。因為很隱蔽,閻孽到目前為止都沒查出任何線索,他現在變得很謹慎,而且總是神出鬼沒的。這就是我目前最大的把柄,我不能明麵上跟閻孽對上,他是個瘋子。”
閻孽手握港城最頂尖的資源,他的心腹被殺,這足以轟動整個港城。
袁剛雖然在國外,但生意往來上難免就要見麵,要是讓閻孽知道這個事兒,那接下來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眼下為了保命,他隻能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傅硯聲放出了剛剛這段話的錄音,故意放給袁剛聽。
袁剛的臉色瞬間黑了,氣得腦袋疼,氣得眼前一黑,但還是問,“你還想要怎麼樣?傅硯聲,做人不能太狂,是你先殺我的親弟弟在先,我對付你這是理所應當,如果你今天殺了我,我保證你回不了帝都。”
他這次隻是大意了,如今他的人就在這周圍,就不信傅硯聲能變成一隻蒼蠅飛走。
傅硯聲將槍支收起來,並且將這句話傳給西瓜頭那邊了。
“袁先生,我手裡有赤宴回廊,現在這段錄音被赤宴回廊的核心人員把控著,我要是離不開這裡,下一秒你的錄音就會登上各大平台,相信閻孽應該很樂意過來跟你打交道。”
說完這話,他直接打開酒店房間的門,大搖大擺的離開。
袁剛氣得頭皮發麻,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因為跪得太久了,膝蓋疼。
他將屋內的東西全都砸爛了,又狠狠踹了一腳椅子。
受傷的手掌在流血,他咽了好幾下口水,才給自己的人打電話,讓人來給他包紮。
醫生很快就來了。
袁剛的人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先生,傅硯聲已經離開了。”
袁剛冷嗤一聲,眼底都是狠意,“今晚在我酒店外麵那十個保鏢,全都處理了,我不養廢物。”
如果不是這十個人太沒用,他怎麼會被傅硯聲挾持這麼久。
“知道,已經處理乾淨了。”
袁剛將背往後靠,想到傅硯聲折斷了四根手指頭,麵不改色的推開這個房間的門,他就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
十指連心,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
他真的才二十三歲麼?
他深吸一口氣,到底還是覺得憋屈,“跟沈晝那邊說一聲,就說隻要他能讓傅硯聲出事兒,往後所有他的貨,我都讓利三個點!”
袁剛做生意一直都很謹慎,而且從來不會主動讓利這麼多,可見是被氣得昏頭了。
恰好醫生的手上用了一點兒力道,他一腳就將人踹翻了,“他媽的!你是要痛死我嗎?!”
醫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繼續小心翼翼的包紮手上的傷口。
直到包紮結束,才連滾帶爬的從這裡離開。
袁剛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隻覺得一股氣體往腦袋上冒,他已經十年都沒有在彆人身上吃過這樣的大虧了!
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而傅硯聲從這裡離開之後,直接回了自己住的酒店。
那酒店附近今晚有電視大樓,這邊的警察嚴防死守,這一代肯定不可能出現什麼重大事件。
他進入房間之後,額頭上都是汗水,接到了西瓜頭打來的電話。
傅硯聲抽空給西瓜頭發了信息,讓他派人去島國接唐願。
西瓜頭聽到他的聲音不對勁兒,也就問道:“受傷了?”
他一邊重新包紮自己的手指,一邊“嗯”了一聲。
他不管受多重的傷,都是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