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拚了。”
周夏聽聞容茗昊竟然要休了她,她一時氣惱,從地上爬起來就朝著容茗昊撲了過去。
容浚旭看著煩心,對著容韓玉道:“還不把他們拉開。”
容韓玉反應過來,匆忙上前來拉開兩人。
老夫人更是氣的不輕,她手指著容茗昊道:“當年我就說過這商戶之女上不了台麵,你偏偏一意孤行,非要娶她為妻,如今是你自作自受。你自己娶回來的夫人,你自己看著辦,彆在這裡當著孩子們的麵丟人現眼,給我滾!”
容茗昊捂著被周夏抓破的臉,低著頭不敢言語。
他知道老夫人的意思是讓他自己處置,今日之所以舉辦家宴,就是不想興師動眾!
若不然他大哥大可以將周夏綁了送去大理寺,交由朝廷發落,沒這麼做也是給了他臉麵。
容茗昊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眾人道:“是我之過,娶了這麼一個惡毒的婦人,害的嬌嬌受了委屈,多謝大哥和母親查明真相,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著他行了一禮,然後帶著周夏就離開了。
容韓玉和容錦洛自然也沒有臉在待下去,尋了個由頭也便一起走了。
隻是老夫人有些糟心,她沒想到周夏的手竟然伸的這麼長。
這一次幸虧是讓何嬤嬤誆騙她去玄清觀,萬一是下毒行凶,那她還有命在嗎?
容浚旭知道她心中難過,便安撫道:“母親,你也不必難過,我知道你都是為了嬌嬌好,才聽信了何嬤嬤之言,中了彆人的圈套。可歸根究底你對芊尋和儘兒還是心存偏見,根本就沒有從心底接受他們,我知道這也不怪你。”
“但懇請母親能放下成見,試著去接納他們,你會發現兒子的眼光沒有錯。”
老夫人一驚,沒想到兒子會當著林芊尋和君瀾儘的麵將這話說出來。
她覺得有些羞愧歎了一聲道:“你說的是,都是因為我。”
容浚旭轉頭看向容錦瑟道:“嬌嬌,對不起,昨日爹爹沒有站在你身邊,冤枉了你,還望嬌嬌能夠原諒爹爹。”
容錦瑟眼眶一熱,她搖了搖頭,伸手抱住容浚旭的胳膊道:“不怪爹爹,隻怪女兒以前不懂事,做了很多錯事。”
容浚旭滿心的愧疚道:“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是爹爹沒有好好教你,所以都是爹爹的錯。”
林芊尋看著他們父女互相承擔錯誤,感慨道:“將軍,嬌嬌是個好孩子,也許她以前是任性了一些,但現在的她很懂事,將軍就放心吧。”
容浚旭點了點頭,對著老夫人道:“娘,我已經打算讓儘兒教嬌功課,您以後莫要再慣著她了。”
老夫人還能說什麼?
誤會解開後容浚旭的心情也好了,他吩咐下人開宴,一家人坐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用了膳。
用過膳後,林芊尋主動留下給老夫人調養身子,容浚旭陪在身邊。
容錦瑟和君瀾儘則一起離開了青竹軒。
走在路上,容錦瑟好奇的問道:“儘哥哥,真的是二姐做的嗎?那吳大人手中的那封信又如何解釋啊?”
君瀾儘麵色沉沉,眼神晦暗:“不是。”
真凶既不是容錦洛也不是周夏,今日周夏認罪是想替女兒頂罪,他們是收買了玉虛道長但卻沒有嫁禍嬌嬌。
容錦瑟覺得自己好似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如果不是二姐,那會是誰?我實在想不出是誰這麼恨我?”
君瀾儘停下腳步,沉沉的聲音道:“彆怕,有我在!”
容錦瑟抬起頭目光便撞進了君瀾儘那堅毅的眼眸中,她心底一暖眉眼跟著也彎了起來:“嗯,我不怕!”
君瀾儘看著她,神色忽然十分認真起來:“對不起。”
容錦瑟大驚她眨了眨眼睛,正想開口卻聽君瀾儘道:“昨日是我冤枉了你,我同你道歉,希望嬌嬌能夠原諒我。”
容錦瑟眼眶一熱,險些又要哭出來。
但她知道君瀾儘不喜歡她掉眼淚,她努力將淚憋了回去,笑著點頭:“我原諒你了。”
君瀾儘垂眸一笑:“走吧。”
容錦瑟問道:“去哪?”
君瀾儘:“檢查你的功課。”
容錦瑟:“……”
她忽然覺得她的儘哥哥一點都不可愛呢,明明都還沒弱冠,便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容錦瑟快步跟上,追上君瀾儘道:“儘哥哥,如果我的功課做的好,有沒有什麼獎勵?”
君瀾儘睨了她一眼:“你想要什麼獎勵?”
容錦瑟眸光一轉,十分自然的挎著他的胳膊問:“我們可以去滑冰嗎?已經到了臘月了,湖裡的水都結了冰,很結實的。”
“不行。”
君瀾儘想也未想直接拒絕了她。
容錦瑟撇了撇嘴,又問:“那我們可以出去逛逛嗎?你來京城這麼久還沒有好好逛過,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
“不去。”
君瀾儘又一次拒絕了她。
容錦瑟有些急了,拉著他的胳膊晃了晃,同他撒著嬌:“儘哥哥,你不要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嘛。”
君瀾儘低頭看著她一副小女孩的嬌憨姿態,故作嚴肅的板著臉問:“你對自己就這麼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