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離開之後,容錦瑟突然對著江玄衣道:“你自個去吧,我和儘哥哥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說著拉著君瀾儘就要離開。
江玄衣匆忙攔住她道:“來都來了,乾嘛走啊?怎麼你和田楚煊有仇啊?”
容錦瑟和田楚煊沒仇,但是她同田楚煊的妹妹田衿霞有仇。
上輩子她的臉就是被田衿霞給毀的。
這田相府的千金田衿霞因為自己的姑姑是當今皇後,所以從小就做著皇後的美夢,一心想嫁給她的表哥,也就是太子沈景林。
可是上輩子太子想要借將軍府的勢,算計她讓她對他芳心暗許,而她求著父親成全了她和沈景林的婚事,成了準太子妃。
正因此她就被田衿霞給恨上了。
將軍府沒倒的時候田衿霞隻能憋著這口氣,可一等將軍府出事田衿霞便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來,毀了她的臉。
不過田衿霞最終的下場也不好,因為沈景林早就想擺脫田家的掌控,根本就沒想過要娶田衿霞。
最後,田衿霞瘋了,田家也被沈景林給扳倒了。
雖然這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但是容錦瑟無法忘記田衿霞一刀又一刀劃破她的臉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知縣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大堂內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容錦瑟的思緒。
她回過神來就見田楚煊帶著他的妹妹田衿霞親自迎了出來。
田楚煊已經弱冠,他乃田相之孫,身姿挺拔有小相爺的美名,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俊公子。
他走過來攏袖給容錦瑟行了一禮,姿態從容尋不出什麼錯來。
容錦瑟是縣主之身,有封號和俸祿自然是受的起他的禮,隻不過田衿霞就不一樣了,從始至終她就沒把她放在眼底。
容錦瑟也不和她計較,隻一笑:“田公子不必多禮,聽說田公子今日包了聚福樓來給你妹妹慶生,還真是大手筆啊?不知道我們可否進來討杯水酒喝啊?”
“當然可以,三位樓上請。”
田楚煊伸手請他們上樓,目光在君瀾儘身上多大量了幾眼。
至於他的身份,田楚煊也能猜測出一二,畢竟京城有關這將軍府私生子的事情也是傳的沸沸揚揚。
今日一見,這人果然氣度不凡,隻是不知他怎麼會和江玄衣在一起?
田楚煊斂著心底的疑問,請他們上了樓。
幾人坐下後,田楚煊親自為眾人倒茶,就聽江玄衣道:“田兄,太子殿下還在被禁足,你們兄妹卻在這裡大張旗鼓的有些不太好吧?”
田楚煊的手一抖,麵皮有些繃不住,他輕笑:“相信太子殿下會理解的。”
“嗬。”
江玄衣譏笑,端起麵前的茶盞嘖嘖兩聲:“我上來的時候聽到三樓有動靜,想來田兄請了不少的朋友吧?不如把他們叫來一起熱鬨熱鬨?”
田楚煊麵色有些難看,他請的這些朋友多數都是支持太子跟他們田家交好的一些朝臣家的公子、小姐們。
本來此事瞞的密不透風,誰料不巧被江玄衣給撞上。
田楚煊放下手中的茶壺道:“世子也該為縣主考慮考慮,田某的朋友都是世家公子,不便與縣主共飲。”
隻是江玄衣卻不是好糊弄的,他佯裝驚訝道:“你妹妹慶生辰,你請世家公子來賀生,就不怕毀了你妹妹的清譽啊?”
田衿霞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她氣的一拍桌子麵色慍怒的斥道:“江玄衣,你胡說什麼?我們好心請你進來,你彆得寸進尺!”
江玄衣輕嗤:“聚福樓是你家開的啊,不就是包了整個聚福樓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小爺還不稀罕呢。”
但容錦瑟卻十分的高興。
要知道江玄衣這個混世魔王的稱號也不是白叫的,他的那張嘴真的很毒,什麼憐香惜玉的在他這裡根本就不管用。
田衿霞被他氣的臉都綠了,口齒伶俐的還擊道:“不稀罕你怎麼還不走?”
江玄衣懶洋洋道:“小爺今個是跟著縣主來的,她不走我也不走。”
容錦瑟橫了江玄衣一眼,這人倒是挺會甩鍋啊,她暗戳戳的握了握拳頭忍住想揍他一拳的衝動。
就聽君瀾儘道:“你說聚福樓的什麼最好吃?”
容錦瑟一怔,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招牌醉鴨。”
君瀾儘問道:“還有什麼?”
容錦瑟想了想然後又說了一堆的菜名出來,就見君瀾儘對著田楚煊道:“勞煩田公子,縣主方才報的菜名全都來一份,再來兩壇好酒。”
田楚煊:“……”
他被君瀾儘這突然的操作搞的有些懵。
倒是一旁的江玄衣拍著桌子大笑了起來,眾人還以為他要笑話君瀾儘,誰料他一開口卻是又加了倆菜。
田楚煊忍著心火,僵著臉對著掌櫃道:“聽到沒有,還不快去上菜。”
田衿霞坐在對麵的位置打量著君瀾儘,其實這人她已經偷看了好幾眼,就是覺得他長的不錯,以前也沒在京城見過,便問道:“你是何人?”
君瀾儘還未開口,容錦瑟便搶先一步,挎著君瀾儘的胳膊揚起頭來:“他是我哥,我們將軍府的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