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大柱和馬玉蓮又是一愣。
兩人都以為李俊生坐地起價,馬玉蓮剛消下去一些的火氣更盛。
“你搞什麼……”
馬玉蓮張口就是質問,但陳大柱連忙對她使眼色,叫她彆再亂說話。
陳大柱是發現了,不能讓她和誌遠占據主動權,不然容易壞事。
接收到陳大柱的眼色,馬玉蓮隻能將即將出口的話咽回肚子裡。
氣得馬玉蓮翻白眼!
此時陳大柱麵色多了些凝重,對李俊生問道:“俊生啊,我不是給你一千塊錢了嗎?咱們談好這份工作就是一千塊錢,你怎麼又要錢呢?”
“你也知道一千塊錢是全給我的啊?我給你辦證明,花的可都是這一千塊錢裡的,屬於我自己的錢。”
“廠裡最重人情,那邊不見錢不辦事,那我再辦一次證明要花的錢,你不得報銷一下?”
陳大柱聞言僵在原地。
這還不如李俊生自己想坐地起價呢,起碼他還有的談。
奈何他是因為廠裡胃口大,才跟自己多要錢,這讓陳大柱不太好談,也沒法拒絕啊!
“你考慮考慮吧。”
反正李俊生不急,留下這麼句話,直接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馬玉蓮還沒說什麼,倒是陳誌遠一臉不服氣。
“這還國營工廠呢?怎麼那麼黑心啊?”
“誌遠!住嘴,這裡暫時沒你說話的份兒。”
陳大柱輕斥陳誌遠一句,然後摸著下巴思索。
他在斟酌,考慮李俊生所言是否屬實。
陳大柱看向李俊生,後者坐在長椅上,大大方方,眼神無畏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也不心虛,不像是撒謊坑他錢的樣子。
實際上,李俊生重生歸來,早就今非昔比。
怎麼會在跟陳大柱對視上露怯。
陳大柱一早就聽說,國企是挺麻煩的,想乾點什麼,要一層層上報審批。
一件簡單的事,可能都要蓋好幾個章,可謂是一章一卡,蓋個章就要走一回人情。
現在看李俊生這情況,陳大柱覺得彆人說的應該不假。
陳大柱正這麼想的時候,本就在氣頭上的馬玉蓮大罵李俊生。
“錢錢錢,你真是掉錢眼裡了,非得這麼斤斤計較?你吃點虧怎麼了?國軍就是隨你了,你們父子倆天天為難我!”
“證明在你手裡頭,還能讓國軍搶走,你是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跟個木頭一樣,當時你要是躲一躲,現在不就不用重新開證明了嗎?”
馬玉蓮居然又怪自己,李俊生麵色陰沉下來,明顯十分不悅了。
“你怎麼不說是陳誌遠的錯呢?明明就是他不該當著國軍的麵明著問證明這事,一點也沉不住氣,才一天多就猴急成什麼樣了?”
“我當時證明都拿出來了,是他沒先手搶到,我看他也不是很重視這份證明和工作,我冒著被國軍怨恨的險,願意去廠裡重新開證明,你還怪我了?”
馬玉蓮一噎,一下子說不過李俊生了。
她氣得胸口發悶,感覺李俊生變得牙尖嘴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