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邦顯然也沒料到姚氏會是這般反應,一時呆住,下意識就想看向薑如翡求助,硬生生忍住。
薑如琳見狀立刻抓住機會,撲到姚氏懷裡,“母親明鑒!女兒清清白白,怎會與趙公子有私?分明是二姐與他私通被撞破,這才聯手汙蔑女兒!”
姚氏心疼地攬著薑如琳,轉頭怒視薑翡,“如翡,你太讓我失望了!”
薑翡暗罵一聲。
如此明目張膽的偏愛,就差把屎盆子直接扣薑如翡腦袋上了。
薑翡定了定心神,“母親這是隻相信三妹妹的話,旁人的話一概不聽了?”
姚氏臉色一僵,“你既說你與趙公子沒有私情,隻要拿出證據,母親自然是相信你的。”
薑翡在心裡罵娘,敢情先前的話你是一個字也不認。
誰主張,誰舉證,學沒學過法啊?
她忽然靈光一閃,她不能證明她和趙興邦沒有私情,卻能證明薑如琳和這事脫不了乾係。
薑翡看著薑如琳一笑,薑如琳好像也想到了什麼,表情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薑翡轉向趙興邦,“三妹既說她替我二人傳信,想來趙公子有我給你的信件了?”
趙興邦為難地看著她,欲言又止。
“那就拿出來吧。”薑翡道。
趙興邦按著袖子,臉色發白,信的確還在他身上。
見過作死的,沒見過上趕著把自己的奸情往外戳的,她想死他還不想死啊?
“拿出來。”薑翡緊盯著他。
趙興邦取出信件,畏畏縮縮地攥在手裡,薑翡一把搶過來,展開一看,立刻道:“這不是我的字跡。”
趙興邦忽地瞪大眼,薑如琳卻是臉色發白。
薑翡把信大致讀了一遍,展開在姚氏麵前,“母親應該認識女兒的字跡吧?這上麵不是我的字跡,落款卻是我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姚氏的手微微發抖,她接過那封信,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是,我是……”薑如琳指著薑翡,“是她讓我代筆!”
薑翡也不反駁,隻是搖了搖頭,看著姚氏道:“事已至此,若母親硬要把罪名扣在我頭上,那女兒也不反駁了,就當還了母親的生養之恩。”
這話說得重,姚氏臉色一下就白了。
薑如琳見狀,立刻撲過去抓住姚氏的袖子,哭得梨花帶雨,“母親!女兒冤枉啊!這信……這信是二姐逼我寫的!她說她自己字跡潦草,怕趙公子嫌棄,才讓我代筆……”
薑翡手一攤,“我可沒有。”
事已至此,姚氏再包庇也說不過去。
她反手就甩了薑如琳一個耳光,厲聲道:“兩姐妹吵架再厲害,你也不該和你姐姐賭這樣的氣。”
薑翡撇了撇嘴,竟用賭氣二字一筆帶過。
姚氏見她臉色不好,又道:“此事是你的過錯,回去好好向你姐姐認錯,禁足半月不得出府。”
姚氏偏心薑如琳太明顯了,薑翡今日本就是為了避免被捉奸在床,能殺一下薑如琳的銳氣也算是意外之喜。
……
回到薑府已是傍晚,姚氏又告訴薑翡明日是定遠侯府老太君的壽辰,讓她一道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