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楨略微詫異地看著她,“周小姐,這不合禮數。”
周若蘭說:“隻耽誤公子稍許,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三公子說。”
魏明楨正要拒絕。
“是關於薑如翡的。”
拒絕的話卡在了喉嚨處,魏明楨抿了抿唇,猶豫片刻,朝另一邊走了幾步。
周若蘭連忙跟上,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此事原不關我的事,隻是不忍看魏三公子受人蒙騙。”
魏明楨蹙起眉,“有話直接說。”
“魏三公子可知,薑如翡與昭寧王有染?”周若蘭特意加重了後麵兩個字
魏明楨立刻皺起眉,“周小姐慎言。”
“你不相信?”周若蘭急切道:“是我親眼所見,開宴之前他們二人在花園裡私會!”
魏明楨的臉色瞬間陰沉如水。
“周小姐,”他冷聲打斷,“無憑無據汙蔑他人清譽,可是要擔責的。”
周若蘭臉色一白,“我說的都是真的!薑如翡她……”
“住口!”魏明楨火氣上湧,冷聲道:“薑二小姐與昭寧王相識,此事我已然知曉,斷不是你所說的有染。”
他雖然屢次三番看見薑如翡和裴涇在一起,但都是大庭廣眾之下,斷然不到周若蘭說的有染的程度,況且沒有人會傻到跑到皇宮裡幽會。
“你知道?”周若蘭難以置信,“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清楚他們絕對不隻是相識那般簡單。”
“此事我已知曉。”魏明楨沉聲說:“況且與你無關,還請周小姐守住自己的嘴,不要隨口汙人清白。”
周若蘭呆若木雞。
這怎麼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她原計劃將此事告訴魏明楨,魏明楨是薑如翡的未婚夫,被戴了綠帽子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到時候就是定遠侯府和昭寧王府之間的鬥爭,薑如翡身敗名裂,而她坐收漁翁之利。
就算定遠侯府礙於昭寧王權勢不撕破臉,定遠侯府也容不下薑如翡。
可是,怎麼兩種情況都沒發生?
魏明楨明明知道還如此隱忍,是害怕裴涇,還是愛薑如翡愛得要死?連戴綠帽子都願意。
周若蘭不甘心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既然魏公子這都能忍得下去,那就是我多言了。”
她轉身就走。
“等等!”
周若蘭心裡又燃起一絲希望,卻聽魏明楨冷冷道:“你可知胡言亂語傳出去有什麼後果?”
周若蘭背後瞬間浸出一層冷汗,“知,知道。”
裴涇可能會殺了她,定遠侯府也不會讓她好過。
魏明楨點了點頭,越過她朝著馬車走去。
他看似淡然,內心卻極不平靜。
薑如翡是他的未婚妻,有什麼事也該由他來說,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插手和挑撥。
他不想惡意揣度薑如翡,但他的確幾次看見她和裴涇有交集,他原想過直接退婚,又怕是自己多想誤了她終身,被退過婚的女子,要再嫁也隻能下嫁了,所以一直遲遲沒有確定下來。
魏辭盈還在馬車旁等著,見到魏明楨就問:“周若蘭找你說嫂子的什麼事?”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