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開鬨市,薑翡抱著胳膊坐在對麵冷冷看著裴涇。
“我今天有正事要做,你把我擄來乾什麼?”
裴涇頭微仰著,後腦勺抵著車壁看她,“正事就是去見魏明楨?你把本王當什麼了?”
薑翡心說npC,又覺得不完全對,乾脆懶得回答,直接說正事。
“魏辭盈出京前讓我替她遮掩,但是我要是一遮掩,報信的事就容易懷疑到我頭上,所以我才去街上露了個臉。”
裴涇:“順便罵本王?”
薑翡“嘖”了一聲,“你會不會找重點?”
裴涇思索片刻,臉上的表情緩緩舒展開來,薑翡也不知道這瘋子到底想到什麼了,怎麼一下子表情變得有點暗爽的感覺?
“你繼續說。”
“這樣一來魏辭盈肯定不會放過我,我——”
“她敢不放過你!”
薑翡呼出一口氣,無語道:“你先聽我說完行麼。”
裴涇抬了抬手,示意她繼續說。
薑翡飛快地把自己的分析說完,“……今日找我去定遠侯府,估摸著就是因為這事。”
馬車內一時安靜下來,隻聽得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轆轆聲。
裴涇忽然傾身向前,“你倒是會算計,連魏家兄妹都被你耍得團團轉。”
薑翡翻了個白眼道:“這叫自保。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動不動就能發瘋解決一切事情?”
“那你想好說辭了嗎?”
“那當然。”薑翡略顯得意,“到時候不管說什麼,吞吞吐吐就是必殺技。”
如此一來,不管真話假話都會變得模棱兩可,在魏辭盈眼中,薑翡是在幫她說話,隻是緊張了點。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她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明顯就是有隱情,反而更坐實了魏辭盈的問題。
裴涇看著她微微揚起嘴角,薑翡覺得裴涇的眼神裡有一種“我家崽長大了”的感覺。
“可是魏明楨的好感度下降了呢。”
薑翡被係統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
裴涇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常,“你怎麼了?”
薑翡心跳漏了一拍,大腦飛速運轉,乾笑一聲:“……沒事,就是這墊子有點紮屁股。”
那兩個直白的字眼讓裴涇盯著她看了兩秒,然後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軟墊。
“你過來,我摸摸。”
薑翡:“……?”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把按住裙擺,“你有病吧?誰要你摸……”
話還沒說完,裴涇就一把將她拽過來,自己則傾身檢查對麵的墊子。
薑翡:“……”
“好像是有點紮。”裴涇靠坐回來,“裡頭可能有針,你彆坐那邊了。”
裴涇側頭看著她,似笑非笑道:“你方才慌什麼?以為本王要摸什麼?”
薑翡:“……”
這狗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係統還在她腦子裡幸災樂禍:“宿主,他是不是在調戲你?”
薑翡咬牙切齒,“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