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酒心說您要這麼想也可以這麼理解,您高興就好。
裴涇勾了勾唇,又故意板起臉,道:“穿這麼少還穿那樣的鞋,心思都寫在上麵了,裝什麼可憐,難不成她不這樣本王就不疼她了?”
段酒隻能硬著頭皮點頭附和,“是,王爺說的極是。”
到了夜裡,兩人躺在床上,卻沒似往常一樣直接抱在一起。
帳外點了一盞昏黃的壁燈,光暈柔和地漫在錦被上,將並排的兩人的身影拉得有些長。
裴涇睜眼看著帳頂的花紋,心裡跟揣了隻小鼓似的。
先前他在廊下凶巴巴的,其實是色厲內荏,他哪還舍得真跟她生氣。
往常還沒上床就開始催,一躺上床就往他懷裡鑽,說冷,今夜卻不抱他了。
還是得哄,等她一會兒翻身,自己就順勢把人摟過來,先認錯,再給她順順毛,然後……
思緒被貼上來的軟軟的身子一下牽得亂了,剛才腦子裡想的什麼全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癢。
她不是要喝彆的茶嗎?那就先把她喂飽,看她還能不能喝得下彆的。
裴涇忽然翻身壓上去,手臂撐在她身側,鼻尖幾乎碰上。
裴涇的吻落了下來,帶著沐浴後的清香,纏成一團解不開的綿。
薑翡的手從他衣襟滑到後背,指尖觸到他緊繃的肌理,輕輕蜷了蜷,指甲撓出一陣鑽心的癢。
裴涇猛地將她翻了個身,一隻手按在她腰上,貼在她耳邊道:“本王教你。”
薑翡側臉貼著微涼的錦緞,後頸卻被他的呼吸燙得發緊。
她聽見自己氣息不穩的聲音:“教……教什麼?”
“不是你寫的麼?”裴涇刻意拖長的尾調,手指在她腰間輕輕碾過,惹得她一顫。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聲音像浸了酒:“王爺腰軟,想學。”
餘下的聲響,都被夜色漫過的錦被,輕輕捂住了。
……
裴涇素來沒有賴床的習慣,早起不是練武就是處理事務,可這規矩自打薑翡住進王府起就破了。
懷裡的人還在睡著,他想調個舒服些的姿勢,稍稍一動,她便有轉醒的跡象。
裴涇刻意放輕了動作,抬手順了順她臉頰的碎發,聲音帶著初醒時的微啞。
“再睡會兒,還早。”
薑翡沒應聲,在他懷裡翻了個身,恰好迎上裴涇半睜的眼。
晨光漫過他周身,往日的鋒芒都浸在慵懶裡,驚心動魄的好看,像幅被晨霧洇開的畫,一眼望去,心尖都跟著軟了。
薑翡還沒來得及開口,腦子裡的係統已經先一步冒了出來:“真是秀色可餐啊!”
好好的氣氛,全叫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攪了。
“你能不能彆看我男人,去看你自己男人行麼?”薑翡道。
係統:“可是我沒男人啊。”
“主係統呢?”
“他是潛規則我的上司。”
薑翡懶得再理係統,起身在裴涇唇上親了一下。
窗外的天光不知何時變得格外亮,隔著薄紗帳也能感受到那片清透的白,比往日裡任何時候都要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