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我家大姑爺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在嶽家哭著要分宗,請嶽家來為他主持公道!”
不等於老太太回話,殷氏也冷笑一聲,故意看向了於大夫人。
“二嫂,這怕是問不著親家夫人,親家夫人作為母親,肯定疼幺兒子的,這根子怕還是出在彆處呢。”
於大夫人聽了殷氏這話心中不免一顫。
彆的不說,她家大爺已經不止一次私下逼著老三出銀子給她的昭儀娘娘在宮中打點了……
難道老三那個吃裡扒外的真的不想給昭儀娘娘銀子了,才去薑家哭著要鬨分宗?
於老太太心裡也忐忑不安。
她倒沒有逼著她幺兒子給長房出銀子填昭儀娘娘在宮中的花用。
她舍不得!
可她正在逼著老幺媳婦薑氏出銀子啊……
“你們……你們薑家彆欺人太甚!說什麼我家老三受委屈了,敢問他到底受了什麼委屈,你們敢說嗎?”
於大夫人又急又氣,渾身都在顫抖。
秦如茵看著她這難看的樣子,譏諷勾唇。
“若有必要,我家大姑爺受了什麼委屈他自然會在於家宗族長輩們麵前訴說。”
“眼下我們薑家人和於家當家人於家長輩們在你們於家前院說話,想來必有結果。”
秦如茵說完這話,於大夫人的臉一下就白了。
“因此,於大夫人一個晚輩用不著在這裡和我們薑家人吹鼻子瞪眼睛。”秦如茵看著於大夫人,“難看不說,還沒用。”
“你!”於大夫人伸手捂著胸口,又怨又恨的看著秦如茵。
秦如茵輕輕搖著手裡裝飾用的團扇,一個眼風也沒給她。
“這……此事隻不過是我們於家小事,我家三郎肯定也不是真的要分宗,怎麼就要鬨到於家宗族那去了?”
於老太太心知此事是上不得台麵的事,肯定不能鬨到人儘皆知的。
否則於家嫡支一脈的臉就丟大發了!
當然也不能鬨到於家宗族那去!
她這一急,就戳著拐杖起身,想要去外院。
薑太夫人出聲阻止了她,“親家夫人這是作甚去?”
“若是去貴府外院那就不必了,他們男人們自是能將事情處置好的。你我就在這等結果即可。”
於老太太頹然的又坐回去。
於大夫人卻像熱了鍋的螞蟻,薑家女眷們瞥了她一眼後,都譏諷的冷笑了兩聲。
於大夫人卻是顧不得許多了。
她快步走到門外,掀開了珠簾走了出去。
此刻,於家外院。
於家老族長已被薑大老爺要求請了過來。
於家老族長聽請他過來的於家大房的人說薑家幾乎傾巢出動來了於家,心裡又驚又疑。
不知薑家這樣大動乾戈所為何事。
他作為於家老族長,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薑家這樣的人家,是絕對不能輕易得罪的。
過來時,心裡不免將於家嫡支這一脈蛐蛐了一路。
待他和薑家幾位爺互相見禮後,沒見著薑四爺,心裡才長鬆了一口氣。
這剛鬆口氣,偏於家老二湊到他耳邊告訴他,說薑尚書大人雖沒來,薑尚書夫人卻是來了的……
於家老族長差點一個趔趄跌了個老狗啃泥……
穩住身形後,倒也強忍著沒有失態。
隻是待於老三過來和他哭訴一通後,於家老族長恨不得剛自己一個趔趄直接摔暈自己……
狠狠吸了口氣,於家老族長漲紅了一張老臉,瞪著於家老大厲聲嗬問:“老大!你家老三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