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修二十歲那年,剛滿法定結婚年齡就恨不得將厲家全部財產都拿來當做彩禮迎娶沈清羽了,這隻鐲子,沈清羽戴了幾年,後來因為得了嚴重抑鬱症,一直想要自殺,才將鐲子還給了厲家。”
“這隻鐲子隻是厲家媳婦的象征,代表不了什麼,你可彆以為自己在厲霆修那兒有多不一樣。”
白鈺的話,確實也徹底打碎了許安心中那一點點的疑惑和幻想。
果然,她還是太天真了。
“十八歲的厲霆修為了沈清羽可以和厲家斷絕關係,二十歲的厲霆修,為了沈清羽可以去死……”白鈺靠在座椅上,看著車窗外。“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嗎?”
許安不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心口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那一年,厲霆修和厲家老爺子鬨得天翻地覆,整個港城乃至整個商圈都在震動。
以厲家的身份,多少人和多少媒體都盯著呢,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是國際性新聞熱點。
厲霆修十八歲為了沈清羽和厲家鬨決裂的時候,許安才十二歲,那一年,她還在為養父母把她退回孤兒院的事情而難過。
“許安,沒有人能在厲霆修心裡紮根,因為他的心隻屬於沈清羽一個人。”白鈺在提醒許安,不要自以為是的對厲霆修動心。
“你喜歡厲霆修吧?他心裡有彆人,你很難過?”許安反問白鈺。“你既然清楚我和厲霆修隻是合作關係,那我對他就沒有除了合作以外的任何感情,你告訴我這些算什麼?算自取其辱嗎?”
白鈺蹙眉,臉色變了變,隨即笑出聲。“周敏說你表麵像隻兔子,實則最會咬人,我還不信,原來真是伶牙俐齒。”
“過獎了。”許安安靜的坐著,看著車窗外。
“我告訴你這些,是怕你愛上他,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厲霆修的魅力……”白鈺淡淡的說著,卻像是刀子戳在許安的心口上。
是啊,厲霆修那麼優秀的人,相處久了……所有人都會動心吧。
……
車子停在康複醫院。
許安跟著白鈺下了車。
“我和沈清羽約好了今天見麵,她對你比較感興趣,我也想帶你來見見她。”白鈺笑了笑,帶著許安進了康複中心。
許安蹙眉,不知道沈清羽為什麼要見她。
康複區,沈清羽正扶著雙杠慢慢行走,她的雙腿好像不能動了。
“她在M國為了救厲霆修被車撞了,厲霆修為了保護她,對外宣稱她已經去世了,實際上她那幾年一直深度昏迷,是今年才醒過來。”
白鈺解釋了一下。
“阿鈺。”沈清羽和白鈺好像很熟,看到她以後,坐回了輪椅上,衝她笑了笑。
沈清羽比厲霆修大了不少,現在應該快四十歲了。
但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她笑起來很溫柔,眉宇間和許安確實有幾分相似,一看就是個溫柔的美人兒。
視線落在許安身上,沈清羽同樣溫柔的笑了笑。“你就是許安?”
許安點頭。
“霆修不讓我見你,是我拜托阿鈺帶你過來的,我想見見你。”沈清羽看著許安,再次開口。“你和霆修結婚了?”
許安緊張了一下,這可是厲霆修的命……她萬一說錯了話。
“對……但隻是……”許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隻是合約婚姻,我知道的,他跟我說過。”沈清羽笑著打許安的話。“我其實不讚同霆修這麼做的,這麼做……對你不公平。”
沈清羽收斂了笑意,眼底是對許安的悲憫。“因為我車禍和年齡的緣故,我們不能有孩子……可厲家不會允許他沒有後代的,通過合約婚姻,讓你代孕生下孩子這種行為,是錯誤的。”
許安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抓住,呼吸都有些發疼。
原來,合約期間讓她生個孩子,是因為擔心沈清羽的身體……不能生啊。
眼眶微微有些泛紅,許安強忍著情緒開口。“沈小姐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
“我希望你和厲霆修在犯錯之前,能即刻終止這份商業婚姻,至於他承諾你的錢,我可以支付你。”沈清羽讓許安離開厲霆修。“霆修,應該沒有碰過你吧?他答應我讓你試管生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