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許安氣的胸口有些發悶。
她以前被陸淼淼那些人霸淩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餓生氣過。
那些人是明著壞,可這和厲霆修的遭遇不同。
厲霆修是身邊至親的人都在算計他。
連老爺子都在算計他,這是他的親爺爺啊。
當年厲銘城扔下爛攤子跑了,老爺子能指望的人隻有厲霆修,可現在有了多餘的選擇……就開始算計厲霆修,擔心厲霆修不把家產分給那個所謂的弟弟了。
許安替厲霆修感到不值。
她氣的眼眶泛紅,又憋著委屈不敢哭出來,怕影響厲霆修。
“這麼委屈?”厲霆修好像看出了許安在生悶氣,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將許安拉倒自己懷裡。
小姑娘就這麼坐在他腿上,軟軟的,香香的。
即使呼吸都像是在撒嬌。
厲霆修笑了笑,這種感覺很好。
是他人生近三十年來難得的輕鬆感……
“我替你委屈……”許安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厲霆修懷裡,眼淚吧嗒吧嗒直掉。
“老爺子,怎麼能,這麼對你,他就算再怎麼討厭我,可孩子也是你得啊……”許安悶聲開口,眼淚浸透了厲霆修的襯衣。
“是我不好。”厲霆修揉了揉許安的腦袋。“不哭了,嗯?帶你去逛街?想不想吃糖水?”
許安搖了搖頭。“我不想吃……我就想哭。”
厲霆修笑了笑。“好,那就哭吧。”
總也不能讓她壓抑的太久。
等許安自己哭累了,趴在他肩膀上不動彈了,厲霆修笑著給她拿紙巾,整個把人抱了起來。
許安嚇得整個人扒在他身上,雙腿緊緊纏繞著他的腰。
厲霆修抱著她去倒水,把她放在水吧台上。“掉了這麼多小珍珠,喝點水補充補充?”
許安悶悶的,結果水杯喝了一口。
“厲霆修……你家那些人,肯定都想著讓厲臣東認祖歸宗,然後搶你的東西……他們是一群人,你……有幫手嗎?”許安擔憂的看著厲霆修,眼睛亮亮的。
厲霆修生出要逗她的心思,故作委屈。“我這人獨來獨往慣了,慣會得罪人,哪裡有人和我一夥。”
許安又要哭了。
他怎麼能隻有一個人呢……對手有一群呢。
一群豺狼虎豹要是擰成一股繩對付厲霆修,那可怎麼辦?
“快點畢業吧,留學回來,早點幫我?”厲霆修靠在許安肩膀上,呢喃的說著。
他之所以不想讓許安那麼早去留學,也是私心想要在感情沒有穩固之前,先把人圈在身邊。
要是早早放出去,自己的小姑娘被人拐跑了怎麼辦?
可許安偏偏又是個有天賦的,他不想泯滅許安的天賦,那不如為她鋪好路。
讓她自己去闖。
他隻需要在許安出去上學期間,把這些雜七雜八的糟心事兒都解決了就好。
“我會的。”許安已經鼓足底氣了,她要儘快完成學業,積攢人脈,早點回來,幫厲霆修!
她一定要成為厲霆修的得力夥伴,而不是絆腳石。
“安安……”厲霆修聲音沙啞。
許安抬手抱住厲霆修,小聲安慰。“我在的,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