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叔請。”
言致遠點點頭,二人順著山路,並肩走去。
周圍保鏢環繞,提防潛在的風險。
言致遠沒有提藍成集團的事,也沒說大洋集團,即便此時陳蕭已經成為最大的股東。
而是聊著一些家常。
其實言致遠是很想撮合一下陳蕭這個青年才俊跟自己女兒的關係。
但他也知道言炎豔是個什麼貨色,陳蕭肯定看不上。
另一個女兒雖然冰清玉潔,但有些叛逆,父女關係已經破裂,更不可能在此時為她增加助力。
索性也就沒提這茬。
言致遠甚至將希望,寄托在自己那三歲的私生女身上了。
心裡暗暗盤算,等她18歲,陳蕭應該還沒到40吧?
越想越覺得靠譜,不由得暗下決心,這個一定要好好培養,可不能像言冰沁一樣。
趁著聊天空檔,陳蕭隨口問道:“言叔,沒想到,您還信仰佛教啊。”
言致遠笑了笑,“我以前,是不信的。”
“但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爬的越來越高,就悟出了一個道理。”
陳蕭問道:“什麼道理?”
言致遠道:“人啊,有時不得不妥協。”
陳蕭皺了皺眉。
言致遠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往無前,衝勁十足,但是撞了滿頭包,後來懂得了取舍,學會了屈伸,這才突破瓶頸,邁上更高的台階。”
陳蕭知道,言致遠這番話說的有道理。
但是,今時今日,此情此景,他說出這番話,就不是單單感慨和提攜後輩那麼簡單了。
所以,陳蕭的回答,也有針對性,“嗬嗬,言叔說的有道理,可有些事,觸及底線,即便頭破血流,那要將它撞得粉碎。”
“何況,為此我已經提前練好了鐵頭功。”
言致遠一愣,
沒想到陳蕭這麼固執,
自己才剛剛試探,他就表明了自己堅定的態度。
言致遠微笑著說道:“鐵頭功是鐵頭功,但誰知道對麵是不是金剛石呢?”
陳蕭停下腳步,“言叔,有話不妨明說吧。”
言致遠一怔,不過很快就釋然,
陳蕭到底還是年輕,沉不住氣也是正常。
他左右看了看,剛好旁邊有個石凳子,便坐下來道:“我也就是個傳話筒。”
“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
陳蕭問道:“什麼話?”
言致遠沉靜片刻,說道:
“適可而止。”
陳蕭表情沒什麼變化。
史仲福背後有人,他是早就猜到了的。
言致遠隻是傳話人,陳蕭也不好發怒。
“對方是什麼人?”
果不其然,他搖了搖頭,說道:“說實話,我確實知道,但卻不能告訴你,希望你理解。”
言致遠雖然沒說,但陳蕭已經能夠大致猜出對方的能量層級。
能夠驅使金寧首富傳話,並令他如此忌憚的人......
起碼段位要比言致遠高出不少。
“好,話我收到了,也請言叔替我回個話。”
言致遠微微皺眉,“你說。”
“冤有頭,債有主,我陳蕭做事,不需要人教!”
說完,便轉身下山,片刻不再停留。
言致遠扭頭看著陳蕭離去的背影,沉靜如水的臉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蕭倒不是看輕史仲福背後的人。
而是相信憑借自己的實力,可以應對。
回到山下,保鏢為他拉開車門,陳蕭坐進去後,掏出電話,“喂?蘇棠,讓黑盾安保公司,在金寧建立訓練分基地!”
“另外,聘請國際頂級安保專家團隊,過來給我們的安保人員做專業集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