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年的春節,薑顏是在婆家度過的,這是她結婚以後在婆家過的第一個新年。
有成就,也有遺憾。
成就嘛,自然是她的工作做得很出色。她在軍區醫院項目小組學到了很多東西,也發揮了自己的特長,不但讓那些教授們刮目相看,甚至還得到了獨立立項的權力。
隻是臨近春節,他們小組也放假了,空閒時間一多,她就免不了總要想起司律,小半年沒見,都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到底是什麼任務,一走走那麼久。
三十晚上,薑顏給天寧薑家打去了電話,那邊也是團團圓圓,和和美美的一番景象。
經過一係列的操作,一家人終於得以團聚,回了天寧。
薑百濤和翁叔敘在鄉下過了好幾年,身體虧空的厲害,大不如前。好在後麵一段時間,薑顏時不時的去看望他們,讓他們的身體恢複了不少。
提前回城,也讓二老得到及時的休養,想來可以安度晚年了。
家人都擔心她的工作問題,電話裡也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從話裡話外的意思能聽得出來,像薑家這種受到過打擊的家庭,做事都很謹慎,就連薑辭也沒有立刻回到學校去教書,而是以身體不好為由,辦理了病休。
司光明和以親家的身份和薑辭聊上了,隻不過薑辭比較拘謹,反倒是薑朝,他和司光明是老戰友,聊得比較開。
大年初二,薑顏值班,其實實驗室那邊什麼事也沒有,她待半天就行了,但是薑顏想著,來都來了,還不如在單位多做點事,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因為隻要一靜下來,她就會想到司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趕緊忙起來。
薑顏她覺得隻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但是她無論如何沒有想到,還有驚喜等著她。
“你們都看看,這是老曾的意見。”
大家看著手裡的資料,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看,就是他們太囂張了,叢林演習,還是實戰,叫我們參加,就是讓我們送人頭。我們和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肯定是想給我們下絆子,這也是一種示威。你不去,就是無能,會遭到恥笑。”
“我們華夏軍人,絕不是孬種!”幾位參加會議的領導皆是氣憤不已。
齊指揮地拍一下桌子,“他們想打,那就打!”
“這次不是打的問題。”曾老神色凝重,但是說話依舊慢條斯理,他比較冷靜,沒有動怒,“是我們從來沒有過這種叢林特種作戰的經驗。這和以前完全是兩回事。”
“全軍選拔好手,難道還選不出十二個人來?”劉副指導很不讚同這話。
“選人不難,但是要熟悉這種作戰模式,還要懂那邊的語言,甚至還要對當地的地形,氣候方方麵麵都要有所了解,太難了。”
“對方說是實戰,那就不會留手,就是衝著要我們戰士的命去的。”
會議室煙霧繚繞,看得出來,這件事情讓他們很頭疼。
“十二個人,要抱著有去無回的心,我相信,每個人都可以為這個國家拋灑熱血,但是,一旦全軍覆沒,打的是我們自己的臉。”
齊指揮把手裡的資料拍到桌子上,“他們還要求這十二個人當中,要有至少兩名以上的女同誌。”
“要去,還必須要贏!”曾老環顧整間會議室,“大家說說,有什麼好的法子沒有,各抒己見。”
會議室沉寂下來,誰都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任務,想要完成他,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