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拉著李主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她訴苦,“藺晨,就是他們拐走的,那是我大兒子。”
薑顏十分激動地指著自己那張易容過的臉對李主任道:“您看看我,和藺晨長得不是一模一樣?血脈總不會出錯的。”
李主任生怕自己之前看錯了,她盯著薑顏易容過的臉仔仔細細地看了兩遍,一著急,連家鄉話都禿嚕出來了。
“娘唉,這也太像了。”這分明就是藺晨二十年以後的樣子,要說這兩人不是父子都沒有人信。
這不就是長大後我就成了你嗎?
李主任扭頭看了一眼藺連富,大吼一聲,“藺連富,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本來藺家就是她們街道的刺頭,各種拖後腿,都成為他們社區反麵教材的典型了。這個藺連富就是個窩裡橫,隻會使用暴力,三天兩頭打他兒子,最嚴重的一次,肋骨打折了兩根。
教育了幾次都不管用。
要是這一家子真的是人販子,老天奶,她這個主任就等著被擼下來吧!
“不是,不是這麼回事。”
正好,跑了一天的藺晨拖著一身的傷回來了。
他是掐著時間回來的。
薑顏讓他打配合,他也不知道具體要怎麼做,隻知道到點了就得回家。
藺晨一回家,整個胡同再次熱鬨起來,許多不用上班的老人,婦女都忍不住出來看熱鬨了。
“小兔崽子,你跑哪兒去了,還知道回家呀你。”
李主任看著他一身傷,大怒,“藺連富,江小燕,你們倆是不是又打藺晨了。”
“沒有,沒有,不是我們打的。這小子不學好,肯定是他在外麵沒乾好事,讓不三不四的人揍了。”
這個時候,藺家對麵的一扇窗戶被推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邊吐瓜子皮,一邊道:“李主任,你可彆聽這兩個老東西一麵之詞啊,藺晨這就是被他們打的,他們把人關在家裡三天不給飯吃,還想讓藺晨把他對象給藺晟呢。”
李主任眼睛哢哢冒火,“怎麼回事?”這是什麼風氣,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事情。
“主任,你彆聽她瞎說。”
藺晨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薑顏邊上,他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麵。這人矮了點,黑了點,老了點,但是為什麼和他長得那麼像?
兩個人站在一起,對比就更明顯了,這一看就是親爺倆啊。
再看藺連富,哪有人樣啊。
李蓉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的,她本來想把這幾個人帶回街道辦事處好好問一問的,但是離得有點遠,彆再生出什麼彆的幺蛾子來,
“進院說吧!”李蓉十分氣憤,“先把你們家的事兒解決了。”
她轉回頭,衝著吃瓜子的女人擺了擺手,“注意衛生啊。”
女人訕訕一笑,“知道了,一會兒就掃了。”把窗戶關上了。
藺晨還沒回過神來呢,薑顏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兒子,你辛苦了,這麼多年爸到處找你啊,這沒良心的人販子咋把你打成這樣……”
其實最真實的反應是,藺晨一來她就應該表現一下,但是她光顧著聽藺家的鄰居說話了,把自己的正事忘了。
趁著進院之前,她趕緊表現一下子,要不然彆人該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