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這樣,看著反倒透出一種禁欲的張力。
發覺自己想遠了,宋溫迎清了清嗓子,板起臉:
“家裡的醫藥箱我找不到了,你去找找。”
宋祈年漠然的表情微變:
“姐姐受傷了?”
裝得還挺好,要不是宋溫迎清楚自己這五年對他有多不好,她差點都要相信他是真的關心她這位繼姐了。
“我怎麼可能受傷?讓你去找你就去。”
宋祈年一言不發,乖乖走去拿醫藥箱。
一分鐘後回來。
宋溫迎拿眼掃了他一眼,故作不耐:“我看你閒著也是閒著,把醫藥箱整理乾淨了再睡吧。”
說完不再看他,轉身便回房間。
於是也就沒有看到身後少年低垂著的眸中哪裡是惱怒,那分明是某種黏稠到化不開的暗湧。
醫藥箱的鎖扣在他掌心彈開時發出輕響。
他垂眸,一眼看到本不該出現在醫藥箱裡的藥膏。
從他來到這個家開始,這個家就隻有他和宋溫迎。
家裡的每個地方全都經由他手整理,家裡什麼時候多了樣東西,什麼時候少了東西,他再清楚不過。
在今天以前,這個醫藥箱裡,還沒有這個藥。
“姐姐總是這樣……”
“莫名其妙啊。”
少年指腹摩挲著手中的藥膏,低聲呢喃。
那裡還殘留著一點香氣,茉莉混著晚香玉。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身上會有這種味道。
……
宋溫迎睡眠向來很好,一覺睡到天亮。
起來時宋祈年已經不在。
他如今正是高三,還得去學校上課。
學校距離他們二人住的彆墅有十幾公裡。
本來按照他這個情況,應該和彆的同學一樣住宿的。
但宋溫迎想到他若是住宿了,自己的折磨計劃還怎麼實施?
所以這些年,她都要求他每天回來,並且上下學也不準坐宋家的車,要麼自己跑步,要麼騎共享。
為了不遲到,宋祈年每天都得早起,不分春夏秋冬。
而宋溫迎就不同了,作為宋氏集團的大小姐,不用上班,她每天都是睡覺睡到自然醒。
洗漱完,宋溫迎坐在餐廳優哉悠閒地吃著宋祈年給她準備的早餐。
出門逛街時,已經是下午一點。
本該又是美好的一天,可在這個世界裡的塑料母親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你二叔讓你今晚上去見個人。”
宋溫迎皺眉,又來。
自她滿十八歲後,淩婷和宋祈年那死了五年的老爸的弟弟就一直各種明裡暗裡給她安排人相親。
還上大學時,兩人還沒有那麼明顯。
但半年前,她大學畢業了。
短短幾個月裡,宋溫迎見過地歪瓜裂棗,不下二十個!
這些人要麼老矮矬醜,要麼品行低俗,但全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家裡有錢。
淩婷真是恨不得把“賣女兒”幾個大字刻在她臉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