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商就不是那種社牛的人，可以直接上去問。
就這樣沉默著走到班級。
結果到班級，更誇張。
他一進門，不知道是誰喊了句方商來了，立馬全班同學都目光都看向了他。
不管是後排補作業的同學，還是正在收作業的組長，或者是偷吃早飯的，一個個全都目光灼熱的盯著他。
被這麼多人盯著，而且目光的實質感很重，落在他身上，方商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方商邁著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位置。
同桌戴天宇見他過來，做作拿起一張餐巾紙，掃兩下方商的座位，一副狗腿至極的樣子。
方商嘴角抽搐了兩下，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份鄭重。
隻能喃喃的問道：“你……沒睡醒？”
“哎呦，俺就知道商哥最關心俺了，一來就關心我有沒有睡好，真是的，多不好意思啊！”
方商聽著這話，差點沒吐出來，旁邊的同學卻一臉嫉妒的看向戴天宇。
得瑟什麼！
不就是仗著跟商哥是同桌，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等著!
商哥是大家的，才不會被戴天宇這個小賤人的俘獲！
“商哥早啊，來上學啊，書包累不累，我給你放下來，作業寫完了嗎，需要我幫忙代寫嗎？”
說實話，這一刻方商再次體會到了小說主角為啥喜歡收小弟的快感。
他心動的一瞬，要不是怕自己這小身板不經打，他是真忍不住想同意。
上學有人代寫作業，這種好事，他從前想都不敢想。
“方商，早飯吃了嗎，這是我家廚師早上鮮榨的豆漿，我給你帶了杯。”
就連平時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班長，在看到方商後，都送來了一杯用白色保溫杯裝著的豆漿。
一切都如此夢幻。
好不容易等到上課鈴聲敲響，方商才從同學們的熱情中脫離出來。
對於今天早上的經曆太過離奇，方商拿出一張白紙給戴天宇傳了張紙條，詢問緣由。
戴天宇劈裡啪啦寫了一堆，跟寫小作文似的。
方商收到小紙條都已經是十分鐘後了。
人在無語的時候，不是會發笑，就是會翻白眼。
此刻老師在講台上課，他肯定不能笑，於是翻了個白眼。
戴天宇把從昨天發生在班級同學之間交流的內容還有情況跟寫敘述一樣，完整的寫了一遍。
方商看完隻有一個念頭，戴天宇文筆真差，寫的啥啊！
一句話就能概括的事情，說半天，東拉西扯的。
不就是參加班長生日宴的同學回去把他做菜好吃的事情傳出去，傳的太神了，範圍又廣，現在他都快成了五年級的名人了，這一層的學生都快認識他了。
好家夥。
這才一夜工夫。
方商還真有點好奇這些人是怎麼吹他的。
咋不當著他麵吹，好讓他享受下被人吹捧的感覺。
這種誇人還背著當事人誇是怎麼回事！
懂不懂點江湖禮儀！
但這種裝逼的事情，方商又不能大咧咧的說。
於是他把目光看向旁邊的戴天宇。
【他們怎麼傳播的？】
方商暗戳戳問了句，就是想知道同學們都在背後如何誇他的。
但戴天宇沒理解他的意思。
又十分鐘過去。
方商以為他寫了很多彆人誇他做的菜如何好吃的話，但拿到快要寫滿字的紙張後，差點牙都咬碎了。
瞅瞅這寫的啥。
全在擔心他好兄弟的身份被搶走，全文強調了不下三次，他們天下第一好。
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有用的消息。
方商直接放棄。
反正是好事情就行了，他出名，代表著他們家飯店出名，到時候家裡生意好，他的生活質量也會變好。
他還是個孩子呢，還在長身體呢。
等成年都還有好些年，暴富要趁早，說不定他還有望成為富二代。
……
周一方商要上學，方軍在進貨的時候，菜都拿的少了。
他這個人彆的優點沒有，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清楚最近店裡生意好是因為兒子的廚藝在，都是回頭客量大。
現在兒子上學去了，肯定少拿點貨了。
為了以防萬一，到了飯點，他都直接給外賣平台涼菜下架，不然到時候有客人點了，他做的味道不對，彆給他差評。
差評多了影響生意。
店裡的客人點菜的時候，提醒一下就行。
然後到了飯點，吃過阿軍排檔家的食客們。
一打開外賣平台，天都塌了。
不是，涼菜怎麼又下架了？
於是一個個的點開商家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喂？老板，你們家的涼菜怎麼又下架了？”
接到電話的方軍：……
基本上這一會接了幾個電話。
反正同樣的話術，說了好些遍了。
“因為做涼菜的廚師上學去了，所以沒有涼菜，就下架了，店內其他廚師做的也不是同個味道，客人可以周六周日碰碰運氣，”
得到回答的食客們這下天是真塌了。
原本以為隻是今天沒涼菜吃。
沒想到周一到周五都沒有的吃，一時間遭受的打擊過大，渾渾噩噩的掛了電話，人生都感覺無望了。
這才周一啊！
悲痛萬分的食客們都沒顧得上思考方軍話裡的意思。
隨便點了份外賣就退出外賣平台，隨後開始摸魚。
不知道是他們對阿軍排檔的涼菜執念過深，還是什麼。
啥小紅薯，某音，刷著刷著就刷到了附近的人，或者同城的人，同樣在問涼菜。
【有沒有知道景寧路那家很好吃的涼菜怎麼回事，怎麼動不動就買不到啊！】
秉著對涼菜的敏感程度，不少阿軍排檔的熟客都下意識的點開評論區看了起來。
然後就發現，他們菜的沒錯，這人說的就是阿軍排檔家的涼菜，評論區也有很多同頻的人。
“博主說的是景寧路的阿軍排檔吧，他們家最近的涼菜賣的確實很好，好幾次路過都看見在排隊。”
“有沒有知道的人說下，為啥外賣上有時候能點到涼菜有時候沒有，我看評論區很多人吃涼菜拚盤，但我點的時候就沒有。”
“我家就花園小區的，可以負責的告訴大家，買不到就是廚師上學去了，沒法做菜，想不跑空就儘量周六周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