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桃就將他們找到的房子,還有今天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銀花跟著一驚一和。
兩人跟說相聲似的。
連望舒小寶貝都跟著嘻嘻笑。
鐘夏也跟著笑了。
次日一早。
鐘夏乾脆讓銀桃陪著銀花待在招待所裡,她則帶著顧春田出去。
畢竟身上帶著錢,還是大筆的錢,出去也是心裡緊張的。
來新海市之前,鐘夏抽了一天的時間去了明州市,將存的錢取了兩萬出來。
沒想到剛來就花了三千塊。
和聞老太約定的是早上八點鐘。
鐘夏將那三千塊單獨放,另外的放在隨身的布包裡,外麵還裹了層衣服。
先去將手續辦了。
這聞家在當地應該還是能說得上幾句話的,反正辦這些手續沒受到什麼阻礙,很快就辦好了。
聞老太笑著將鑰匙交給了鐘夏:“屋裡麵的東西都歸你,你看著辦,用得上的就留著,用不上的就賣去廢品站,或是直接扔了都行。反正我是不管了。”
鐘夏笑道:“那可就多謝姨了。”
聞老太擺擺手:“謝我做什麼,你自己真金白銀地花了錢的。”
說到這兒,她又壓低了聲音和鐘夏說起之前說的那些鐵製品:“我昨天和老頭子說了,他鬆了口。不過他說還得你自己去和他談。要是你真是做正用,不是去賣廢品,他就按廢品價賣給你。”
鐘夏的心這回是徹底的穩了。
她笑道:“那可真就是多謝姨了,要不是您幫著說話,叔肯定也沒那麼容易鬆口。”
“我找了人,這幾天把房子那裡修一修。然後再過去找叔談,如何?”
聞老太擺了擺手:“不急這一天兩天的,你們先安頓下來才是正事兒。那我走了。”
揮彆了聞老太,鐘夏帶著顧春田乾脆去了銀行,將身上剩下的一萬七千塊錢存了一萬二,留了五千塊錢的現金。
顧春田看著鐘夏毫不避諱,當著他的麵存了那麼多錢。
他一時間有些慌。
這……這也太不把他當外人了……
等從銀行出去,顧春田想了又想,還是開口對鐘夏道:
“嬸子,這財不露白的話還是您告訴我的。您這……以後這種事兒,還是悄悄的……”
鐘夏笑道:“你的人品你蔡奶可是擔保過的,我還能不信你?再說了,要是沒你在身邊,我可都不敢帶這麼多錢出門。嬸子信你呢。”
顧春田紅了眼圈。
從他爹過世後,因著他家裡窮,又因著他娘那樣子,周圍的人雖然說都可憐他同情他也都幫他。
可是像鐘嬸子這樣毫無保留地相信他的人,幾乎沒有。
這還是他第一回感受到這樣的信任。
“多謝嬸子。”過了好久,顧春田才低低地說了一聲。
鐘夏擺了擺手,什麼也沒說。
兩人又直奔昨天和江小河約定好的地方,果然見人老早就等在那兒了。
今天和江小河一起過來的還是昨天那兩人中的其中一個。
鐘夏一揮手:“走,我先帶你們去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