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何書墨又去拜訪司正。
後日一樣,何書墨堅持拜訪司正。
……
勇武營中,唐智全看著書架上紋絲未動的靖安知縣卷宗,心說這何書墨瘋了嗎?
眼下半個月過去。
高玥、劉富、呂直三人所負責的案子都有不同程度的進展。
特彆是高玥,已經快將證據收集完整,提交給司正了。
結果這何書墨呢?
靖安縣的案子進度為零,哪怕是自己把線索收集好放何書墨臉上了,何書墨也不為所動。
沒道理啊。
這小子如果是努力過,但確實查不出案子,那輸得不冤,自覺退出勇武營就是了。關鍵,線索都擺他臉上了,他怎麼還不動彈?
莫非他故意不辦案,就等著退出勇武營……
但那天他大放厥詞,眼下等著輸得一敗塗地,不是把臉都丟儘了嗎?這是紈絝子弟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唐智全是查案好手,何書墨身上種種反常的舉動,已經足以讓他察覺不對。
一切反常之事,背後都有邏輯,何書墨肯定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喲,唐使官今天不出去查案啊?”
何書墨遠遠地朝唐智全打招呼,語氣嘲弄,絲毫沒有麵對上司的尊敬。
唐智全麵無表情:“你那靖安縣的案子可有進展?要是再沒進展,過幾天自行滾蛋,彆讓本官廢話。”
何書墨滿臉不屑:“您瞧好吧,可不一定誰先滾呢。”
唐智全越想越感覺奇怪。
這何書墨怎麼如此自信?還敢反嗆一口?他的底氣源於何處?
唐智全找到呂直。
結果不等他開口,便發現呂直目光閃躲,似乎是有事瞞著他。
“你有事瞞我?”
“使官,我還要辦案,先走了。”
不一會,劉富從外麵回來,提起茶壺往嘴裡灌。
唐智全盯著他道:“你莫非也有事……”
劉富嗆了一口水,“使官見諒,我昨晚沒休息好。”
“何書墨和你說過什麼?”
“沒什麼,真沒什麼。”
劉富演技其實還行,但逃不過唐智全的直覺。
呂直和劉富肯定知道些什麼,而且一定是和他相關的。
臨近散衙,高玥查完案子,回到勇武營。
唐智全把高玥叫到一旁。
他開門見山:“何書墨是不是和你們說過什麼?”
高玥心道他都說好幾天了,你可算開始問了。
不過表麵上,高玥猶猶豫豫,一副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
唐智全心知有戲,直接畫餅:“高玥,你知道,咱們司正總有升上去的一天。我距離中三品不遠,到時候,我如果成為司正,這勇武營多半會交在你手裡。你要為長遠考慮。莫要因為一時意氣,失了升遷的機會。”
高玥感覺醞釀的差不多了。
坦白道:“使官,何書墨貌似在查您的案子。”
“我的案子?什麼案子?”
“就是您武舉策問的事情。”
唐智全心裡咯噔一聲。
暗道不妙。
當初他武舉考試時,確實費了些銀錢疏通關係。他和張權是同鄉,有同鄉之誼在前,很容易抱團。因此張不器收錢辦事,過程相當順利。
但,此事過去這麼多年,何書墨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