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墨心道:話都這樣說了,也得強行把女反派例外出去,我看司正你也是太想進步了。
朱良辰搖著搖椅,提點道:“彆白日做夢了。霸王道脈與整個厲家一榮俱榮,不是你能高攀上的。據我所知,外人想接觸完整的霸王道脈,要麼入贅,要麼賣身,沒有第二條路。我們武神道脈之所以能成為江湖主流,自然有其獨到優勢。同品級的武道修行者,不會弱於任何一個修煉道脈。踏實修行,不用羨慕彆人。”
……
夜晚,唐智全屋舍門口,一位蒙麵便衣壯漢翻身上馬,趁著人煙稀少時候,深夜趕往內城。
內城,張府。
書房之中,張權仰在椅子上徐徐假寐。
他的桌前,擺放著不少書信。
有些是因為《兵甲失竊案》給張權道喜的,楚國國土不小,信息傳遞需要時間。外人隻知道張權大出風頭,真正內情一概不知。
有些是地方門生,寫信托張權在京城辦事的,許諾的好處自不會少。
有些則涉及借貸錢款——填補兵器堂缺口後,張家入不敷出,從前闊氣習慣了,眼下確實缺錢。
“老爺,二少爺那事,老奴處理完了。”
鄭長順輕聲道:“花了些銀子,讓當地縣衙判了一個‘男盜女娼’。二少爺是那女人的正經恩客,少爺心善,想著花錢幫女子和離,但那男人因此心生妒忌,反叫女子喪命……”
“嗯,這家人的親戚也打點好,莫要節外生枝。”
“老爺放心,已經派人出城打點了。小地方出身的,見識短,多給點銀子罷了。”
張權擺了擺手,鄭長順失去退下。
片刻,鄭長順再度回來。
“老爺,禦廷司的唐使官求見。”
張權從假寐中睜眼,奇怪道:“他怎麼又來了?上次,你沒跟他說清楚?”
“唐使官麵色不好,恐怕不是上次的事。”
“叫他進來。”
唐智全一進書房,看到大紅官袍的張權,立刻深深鞠躬。
“下官唐智全,拜見侍郎大人。”
“不用多禮,你深夜來訪,有急事?”
“大人,下官懷疑,何書墨把心思打到了您的頭上!”
張權瞳孔微縮,但僅此而已。
作為官場老將,他可不會被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嚇到。
“怎麼說?”
唐智全一五一十地把他最近的遭遇,何書墨的表現,司正的態度,以及大理寺的情況全部彙報給張權。
“下官以為,何書墨必有依仗,不然他憑什麼對下官大放厥詞?”
唐智全說完,久久不見張權動靜。
他稍稍抬頭,隻見這位三品侍郎,皺眉沉思。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張權緩緩開口:
“當年武舉,確實是不器主理,但你能探花,與老夫有何乾係?”
唐智全驚訝道:“大人,咱們是同鄉,當年,張公子……”
張權打斷道:“舉賢不避親,同鄉不是問題。”
“是,但……”
唐智全想說,但我送過禮也是真的。若沒有您兒子張不器暗中運作,我怎麼可能拿到策問高分?
不過看張權這態度,難道他真不知道策問的事情?
“這事本官知道了,本官明日問問不器,有什麼消息,讓長順告知你。”張權語氣如常。沒用命令的語氣,但與命令無異。
“是。下官告退。”
唐智全走後,張權對鄭長順道:“叫不器用我的名義去打聽打聽,這段時間大理寺和刑部都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