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女子遠比現代人含蓄得多。
她們一般表達心意,不會直接說“我喜歡你”這種話,這也是上次,何書墨當著程若寧的麵說“喜歡”,程若寧反應那麼大的原因。
她們通常的做法,是送一些貼身之物表達心意,常見的比如手帕,香囊,玉佩之類的。
寒酥送香囊給何書墨,其實並沒有“表達心意”的那一層意思,但架不住何書墨多嘴,以及這個行為確實過於曖昧了。
於是乎,某個黃花大閨女又鬨了一個大紅臉。
她臉蛋兩側晶瑩的耳垂,紅得像兩顆發燒的水晶。
“什麼貼身之物嘛!亂說話!亂說話!”
某人急得拿粉拳一頓亂錘。
哪怕她是收著力的,可畢竟是五品修為,稍微泄露點霸道真氣,就足夠把何書墨打漏氣了。(此處指真氣)
“姐姐輕點打,你把我打死了,誰替娘娘做事啊!”
何書墨連忙叫停。
“這次放你一馬,真是的,什麼玩笑都敢亂開!拿著!”
寒酥氣呼呼地把小香囊拍到何書墨手上。
她沒好氣地叮囑道:“我朋友叫林霜,你們鑒查院的人,你自己去打聽。”
“哦。”
“她在你們鑒查院地位不低,而且也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你注意言行,彆亂說話挨她的打!”
“哦。”
“還有!”
寒酥氣勢洶洶地說完“還有”,之後氣勢一頓,便沒有下文了。
何書墨小心問道:“‘還有’什麼?”
寒酥看向彆處,底氣不足道:“還有你之前答應的江左糕點,什麼時候給我買過來……”
“啊?”何書墨愕然。
弄了半天,自己當初隨口應付的一句客套話,她到現在還記得呢。
真不愧是你呀,我的小饞嘴寒酥姐姐。
“啊什麼?之前答應好的事,莫非你想耍賴不成?”
聽到何書墨想耍賴,寒酥的眼神瞬間凶惡起來。
“沒有沒有,一個月之內,我定把糕點給姐姐買來。”
何書墨拍著胸脯保證。
“這還差不多。”
寒酥白了他一眼,說道:“走吧,姐姐送你出宮。”
“好。”
二人並肩走著,忽然,寒酥想起來什麼,提醒道:“你離我遠點。”
“姐姐莫不是嫌棄我了?”
“就是嫌棄你了,小禁軍先生。”
“難過。”
見何書墨嘴上難過,身體沒動靜,寒酥不由得有些急了。
“你現在是禁軍!能和我走得近嗎!榆木腦袋!”
何書墨心道:這麼說,不是禁軍,就能靠近了?
但他不敢說出來。
畢竟,他現在修為還不夠高,寒酥的拳頭打他是真挺疼的。
……
皇城小門外的街道上。
何書墨走上馬車。
“回鑒查院。”
馬夫阿升奇怪道:“少爺,你好香。”
何書墨一臉嫌棄:“你不對勁。”
“不是,少爺,你確實好香。”
何書墨一愣,這才想起他把寒酥的香囊揣身上了。
隻是這香囊有些年頭,裡麵不知裝的什麼香料,香味可以這麼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