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墨送寒酥上馬車。
寒酥一言不發,坐上馬車,但久久不喊駕車。
何書墨又道:“下次我再進宮,姐姐想吃什麼口味的點心?”
這時,寒酥才道:“甜一點的就行。”
“好嘞。走吧,彆讓娘娘等急了。”
“嗯。駕車。”
皇宮的馬車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某個男人的身影,寒酥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窗簾。
她最終還是接受何書墨買的點心了。
但是,現在的她卻一點都不糾結。
為什麼不接受呢?
反正何書墨錢已經花出去了,要不回來了。
而且她的小手,被某人莫名其妙地牽了兩個時辰。
某人平白占了她這麼大的便宜,她吃一點某人買的糕點,總不算過分吧?
“過分也要吃!就吃就吃!”
寒酥惡狠狠地想。
……
皇城,玉霄宮,錦繡殿,貴妃寢殿。
厲元淑倚在鳳床上,身姿妖嬈,她單手托腮,無趣地翻看百官遞送上來的奏折。
目前手上的這本奏折,又是罵她的,看了一眼書名,翰林院馮啟。
老熟人了。
不過,這一次馮啟用的詩確實不錯。
“贈楊正道?許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書院才子。詩才倒是很好,就是便宜楊正道這個老學究了。彆人費勁心力想名留青史,這個老家夥,硬蹭小輩的詩名,也不害臊。”
“娘娘。咱們的計劃順利完成,如果不出意外,周景明從明日開始,就會用儘手段對付嚴文實。”
玉蟬現身道。
“嗯。給他準備的線索都做好了嗎?”
貴妃娘娘鳳眸低垂,緩緩翻閱手中的奏折,語氣隨意地宣告周景明的死期。
仿佛對她來說,所謂的朝廷四品高官,與她華美錦衣上的灰塵並無任何區彆。
二者都是彈指可滅。
“都準備好了。按照您和……那個何書墨的意思。將周景明的視線引到嚴文實倒賣軍需和勾結敵國上麵。不過這兩項都缺乏實據,需要他自己無中生有,補充關鍵證據。”
“好。”
厲元淑輕輕頷首,她對於玉蟬的做事風格,還是極為放心的。
“對了,寒酥怎麼還不回來?”
貴妃娘娘關心了一嘴她的小丫頭。
畢竟按照她的預估,寒酥此時應該到寢殿了才對。
玉蟬斟酌了一下措辭,道:“回娘娘,寒酥可能會被何書墨耽擱一會兒。”
“他呀。辦事不如你穩健,但忠心是有的,本宮不擔心他。”
厲元淑沒有多想,繼續翻看奏折。
玉蟬心道: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玉蟬相比寒酥內向得多,她做事利索,從來都不是多嘴的性格。
她相信小姐,覺得小姐既然不擔心,應該肯定有小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