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似乎對這件事很了解。“薑嫵試探道。
慕衍轉過身，臉上已恢複平靜：“讚助藝術家前，我習慣做背景調查。“他走向蘇婉清，“蘇老師，下周的慈善畫展準備得如何了？“
蘇婉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轉移話題：“一切順利！新作品已經...“
薑嫵趁兩人交談，悄悄退到工作室的角落。一個上鎖的抽屜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借著整理頭發的動作，從發卡中取出一根細針，幾秒鐘就撬開了鎖。
抽屜裡是一本素描本。薑嫵快速翻動，突然停在一頁上——那是一幅慕衍的側臉速寫，但奇怪的是，畫中的他穿著二十年前的校服，背景正是城南藝術學校。更引人注目的是素描角落的徽記：一隻展翅的黑鷹，與慕氏集團的標誌一模一樣。
“找到有趣的東西了？“慕衍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薑嫵心頭一跳，但表麵鎮定自若：“慕總年輕時就很上鏡。“她故意將素描遞給他，“沒想到您和蘇女士是舊識。“
慕衍接過素描，眼神晦暗不明。“薑小姐的好奇心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他慢慢將素描撕成兩半，“不過有些往事，最好讓它安息。“
正當氣氛凝固時，工作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陳警官？“蘇婉清驚訝地站起身。
陳警官掃視房間，目光停在薑嫵身上：“你就是那個到處插手案子的私家偵探？“他亮出證件，“我是負責連環殺人案的陳明。請你立刻停止乾擾警方調查！“
薑嫵不卑不亢：“我隻是接受委托保護蘇女士的安全。“
“委托？誰的委托？“陳警官逼問。
“我的。“慕衍突然開口，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慕氏集團聘請薑小姐全麵調查針對蘇老師的威脅。陳警官有意見？“
陳警官的氣勢頓時矮了半截：“慕總，這...這不合程序...“
“程序？“慕衍冷笑，“三起命案過去兩周了，警方連嫌疑人都沒有。我倒覺得薑小姐的"不合程序"比你們的"程序"有效率得多。“
陳警官臉色鐵青，最終悻悻地留下一句“不要破壞現場證據“就離開了。
薑嫵若有所思地看著慕衍：“謝謝解圍。不過...為什麼幫我？“
慕衍整理著袖扣，輕描淡寫地說：“我欣賞有能力的人。薑小姐的洞察力和行動力...很罕見。“他走向門口，停頓了一下，“對了，明天下午三點，慕氏集團檔案館。如果你對二十年前的案子真感興趣，那裡有些資料或許有用。“
薑嫵挑眉：“這是邀請還是陷阱？“
慕衍回頭，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薑小姐這麼聰明，不妨親自來驗證。“
等他離開後，蘇婉清突然抓住薑嫵的手：“薑小姐，離慕衍遠一點。他...他不隻是表麵看起來那樣。“
薑嫵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蘇女士，關於林月的死，還有什麼是我應該知道的嗎？“
蘇婉清的眼神飄向那幅被撕毀的素描，聲音顫抖：“那幅素描...是我二十年前畫的。當時慕衍不叫這個名字，他是...林月的弟弟。“
薑嫵瞳孔微縮。係統突然在她腦海中發出尖銳警告：
【警報！反派背景信息更新：慕衍真名為林衍，為自殺藝術生林月之弟。仇恨值已達危險水平，極可能為連環殺人案幕後主使。建議立即采取隔離措施！】
薑嫵看著窗外慕衍遠去的背影，心跳加速。但她沒有聽從係統的建議，反而輕聲說：“不...如果他是凶手，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接近調查者。這案子沒這麼簡單。“
係統再次警告：【宿主情感參數異常！警告！過度共情反派可能導致任務失敗！】
薑嫵關閉了係統提示，目光堅定：“我需要知道全部真相。明天三點，慕氏集團檔案館。“
窗外，一隻黑鷹掠過天空，投下轉瞬即逝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