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粲看向許翠蓮,“阿姨彆聽人胡說,沒人看上我。”
“怎麼可能?”許翠蓮心想人家幫了那麼多,也得幫一次,“要不我把我們村尾的翠花介紹給你認識,人很不錯的。”
薑依“噗嗤”的一聲,笑了,“是啊,人品和樣貌都過得去,還是我初中同學。”
“是嗎?”聶粲看向她的視線濃黑得凝成實質了,危險係數已經超標。
薑依止住笑,“快點蠟燭吧,聶老板。”她看著他,“生日快樂。”
聶粲視線在她臉上稍做停留,拿出打火機點燃。
薑依覺得剛才他那視線,跟火光一樣在她心裡晃了一下。
但他顯然不怎麼喜歡吃蛋糕,薑依給他切的一小塊隻吃了一口,其他的小果實杉杉和幾個堂兄妹人全部瓜分。
村裡過年娛樂活動除了放鞭炮煙花,就是打牌了。不是打麻將,是撲克牌,這時流行的也不是鬥地主,是鋤大地和打升級。
除了老人小孩早睡的,年輕人都玩到十二點,搶著放開年第一響的鞭炮。
鋤大地薑依還有把握,打升級不怎麼在行,但薑瑤想玩升級。
薑陽被薑大柳叫去應酬一下村長,大嫂看著倆孩子在外麵玩耍,就隻有薑依,聶粲,潘強四個人,剛好組兩隊。
潘強自告奮勇,要跟小瑤妹妹一隊。
薑依隻能和聶粲一隊。但她覺得要是打砸了,某人那毒舌不定怎麼嘲笑她,不同意,要和強子一隊,強子當然,也沒問題。
聶粲看了薑依一眼,雲淡風輕的說,“輸了的那隊做五十個俯臥撐和三十個深蹲。”
薑依:!!“那不行。”
“姐,沒事,輸了我替你包攬了。”潘強說。
主要是他覺得不會輸。
誰知話說早了,薑依連著好幾把手氣都不太好,牌差得要命,而且配合也沒默契,強子單槍匹馬再厲害也無力回天,對家都打到八了,他們還在一徘徊……
“耶!”薑瑤得意的說,“姐,你賭場失意啊。”
“還打嗎?”聶粲笑看著皺眉頭的女人,因為著急,頭頂的小呆毛都飛了起來,臉上憋得紅撲撲。他忽然不想打了。
給潘強使了個眼色。
潘強收到,扯著薑瑤,“走,我出去做俯臥撐,你給我數著。”
“為什麼啊,我都沒玩過癮……”薑瑤幾乎是被挾持著走的。
客廳裡隻有兩個人。
薑依說:“我給你們那房間鋪床單和棉被,之前不知道你來。”剛從小板凳上站起來,誰知腿麻,身子一歪,下一秒已經被他扯到懷裡。
她麻的那節小腿砰到他的膝蓋,那一下酸爽啊,“彆彆彆,彆動!”
同時看向屋外,“快快快放我下來,等下他們回來看到就麻煩了。”
聶粲沒放,但也沒動她的腿,大掌扣著她的腰,“所以你還不打算承認我?”
雙眸幽沉沉的,怨氣四溢。
還把她的臉掰過來對著他。
薑依腿麻動不了,隻能傻呆呆看他,任由紅暈從額頭一路燒到脖子下,感覺自己像個油燜大蝦,“承認什麼?”
聶粲漆黑的雙眸眯了一下,“男朋友。”
“我……”
忽然,外麵響起了大哥的聲音,“過完年看看村裡有多少剩餘勞動力,給叫到工廠來。”
薑依一震。
“好的,陽哥,人手足不怕我們的貨趕不出來。”
媽呀,還有薑大柳!
薑依急了,掙紮要起來,可是那雙手臂銅牆鐵壁似的,又把她按回去,聶粲笑得痞壞,“嗯?怎麼不說話?”
薑依的額頭都快冒煙了,“好好好,我答應你行了嗎?”
“答應我什麼?”
薑依:“……”怎麼有種上了賊船下不去的感覺,“男朋友,你是我男朋友。”
聶粲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唇,眼角眉梢都是笑,“女朋友,挺乖。”
說完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薑陽一隻腳已經跨進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