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陸雲驍回到家裡,整個人都很消沉。
老太太看見他,“不是去部隊嗎?”
“奶奶,我去看小果實了。”
“哦,見到了嗎?”陸老太太也很想念小果實,“我們家電話今天裝好了,我晚點給他們打電話。”
看孫子這頹廢樣,“沒見到?”
“依依不讓我見。”
老太太覺得薑依有些不應該,畢竟小果實也是雲驍的孩子,作為父親為什麼不能看望兒子?可見她是真恨雲驍。
“你想想,你到底還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陸雲驍這幾天的苦惱無法宣泄,“奶奶,我做了個夢,8年後我成了旅長,但我身邊既沒有薑依也沒小果實,也沒有你,我不知道這夢有什麼寓意。”
陸老太太心裡一咯噔,好像有什麼連了起來,但人老糊塗,腦瓜不好使,一時想不起起來。
“夢而已,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她歎了口氣,“既然這樣,你還是一心專注在前程上吧,四月份就考核了,爭取通過,明年離開這裡去北方重新開始吧。”
李美珍也聽到了,“既然她不讓你見,以後撫養費你就彆存給他們。”明明就是沒錢,才要撫養費,說的自己被迫接受似的,笑死個人。
“那怎麼行?”
陸老太太說,一件是一件。
“怎麼不行。”李美珍很久就想跟老太婆說了,又怕被她罵,現在薑依做的這麼絕,她怕什麼說,“一開始,我就覺得小果實不是雲驍的。”
這句話,無疑在陸老太太心裡炸起了一道驚雷!
“你說什麼!”陸老太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棍子過去,“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這一下打在身上是實實在在的,李美珍腿上一疼,眼淚都來了,又驚又怒,“她做得出我說不出?就是你,縱容她,不然她給雲驍戴這麼大頂綠帽我能容下她嗎?”
這個時候,哪怕是捕風捉影,李美珍也要把老太婆心裡完美的孫媳婦形象給踩在腳下。
“結婚那晚,兩個人都喝醉了,過才一個月,薑依就是有嘔吐反應了,哪有那麼快,小果實也是比預產日子提前半個月,怎麼那麼巧?她身體壯得跟牛似的,又能吃又能睡,怎麼會早產。”
陸雲驍眼睛一睜,“醫生後來不是說了嗎,她摔了一跤,破了羊水。”
“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摔的呢。”李美珍說,“為了蒙混過去。”
“我打死你這個多嘴的。”老太太比她還氣,“薑依有多愛雲驍我知道,那天早上起來,我還看見她洗床單。”
李美珍又是一聲冷哼,“你看見她洗了啥?而且雲驍睡死了過去,隨便搞點雞血鴨血他知道什麼。哦,對了,第二天她起來給大家煮粥的時候,不是傷了手嗎,說不定就是自己割的——”
還沒說完,老太太被氣暈了過去……
大院裡的人看見陸雲驍急匆匆抱著老太太出去,都歎了口氣:“哎,這陸家,隻要陸營長回來,就沒個清閒。”
“以前薑依在的時候,還好點。”隔壁王大嬸搖頭。
自從薑依離開,這個家哪還有家的樣子。
另一邊,薑依在鐘表店裡選手表,雲城就這麼一家比較好的,她問小果實和杉杉:“你們覺得哪個好看。”
兩個小家夥看表也跟看玩具似的,“這個好,閃閃發光。”杉杉說。
“我說這個好,好大。”小果實說。
薑依看了一下,決定還是聽從自己兒子的意見,主要是因為她也喜歡這款,國產的雙獅牌,簡潔又有氣勢,表帶的設計是黑色的真皮,帶在聶粲的手上應該很有質感。
一看價格也很美麗,五百多元,一下就花了她一半多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