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襯衫,牛仔褲,紮著清爽的馬尾,一張漂亮的臉,比他見過的明星還好看。
她就是薑依?!
好看是好看,但說好的溫柔呢?
隻見她氣得一張臉漲紅了,整個人烈火熊熊似的,就像她身後鳳凰樹上盛開的鳳凰花。
聶星毅看呆了一瞬,很快薑依也注意到他了,手裡的魚叉,啊呸,鋼叉對著他:“你是哪位?也是來鬨事的?”
男人高眉深目,眼神漆黑,全身散發著身居高位的強悍氣息。薑依第一感覺是:這人有點麵熟。
“你就是薑依?”聶星毅擰眉,第一次有人敢拿鋼叉對著他。
“我是。”薑依警惕看著他。
就在這時,幾個帶頭鬨事的趁著薑依不注意,扔了石子過來,阿光大喊一聲“小心”,跑過去拉她,而聶星毅職業使然,下意識就抬手擋了一下,還是有一個砸薑依的額頭上。
薑依剛才注意力在男人身上,一時躲避不及,“啊”了一聲,疼出眼淚。
這下變故薑陽也沒料到,趕緊過來護住妹妹,眼神凜冽,“哪個龜孫子乾的!”
與此同時,聶星毅已經製服了兩個男人,啪啪往腦袋兩下,“誰讓你們扔石頭的?”
還有沒有王法了。
小地方的人就是野蠻。
這時,陳警官帶著人來了,而秦書記帶著審查的人也一同達到,見狀大怒,“把鬨事的人都抓起來。”
陳警官看到聶星毅,眼皮一跳,正要開口,聶星毅咳了一下,眼神示意,“出差恰好路過。”
陳警官有點不信,但沒戳穿。
“你們認識?”薑依捂著額頭問。
“哦,他是我朋友的叔叔。”他是聶粲朋友,和聶處長又是一個係統的,怎麼會不認識。
陳警官問薑依,“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不用。”被砸腫起一個包,但薑依還要應付審查的人,不能走,她看那中年男人,剛才一瞬間,她居然想到聶粲的爸爸,但年紀不對,這男人看起來就四十出頭。
聽老陳這麼說,她似乎猜到是誰了,但對方不說,她也不戳破。
秦書記上來詢問薑依的傷勢,讓她去醫院,薑依說不用,這種程度的傷,還不如小時候和大哥打架嚴重。
薑陽說:“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馬上就是高考,萬一砸壞腦子怎麼辦。”
越想越覺得不簡單,可能是有人想趁著這次混亂,一是讓薑依因為工廠的麻煩而分心,二是讓她受傷,不能參加高考。
“幸虧阿光和這位同誌阻擋了一下,不然我的傷不止這麼點。”薑依說,要是傷了腦子或者眼睛,那還考個屁。
而現場那麼亂,人那麼多,分得清誰是誰?
這年頭不像後世治安那麼好,群眾的文化水平也沒那麼高,小地方有幾個流氓地痞很正常,受到煽動很容易發生暴力事件。
而侵吞國家資產給了他們一個有力的借口。
“把這個人抓回去審一審。”聶星毅指著剛才被他製服倒地的男人。
秦書記問:“你是——”這人長得挺凶的。
身上有股和陳警官一樣的氣質。
陳警官趕緊又解釋了一句,“我朋友的叔叔,也是我領導。”
天啊,聶粲的叔叔千裡來救侄媳婦?
這代表什麼,代表薑依得到了聶家的認可!
“多虧了您了。”陳警官剛才還有點擔心聶二叔是不是來找茬,頓時放心了,一副感激的模樣,“要不是您,我們抓不到這兩人。”
看見派出所來了,現場的人早就溜得所剩無幾。
薑依也很是感激:“謝謝您給我擋的那一下。您的手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