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搶了,他就讓其他人彆跟我做朋友。”小果實嘟著嘴,“同學們都不聽他的,老師還批評了他。”
小果實又問,“媽媽,破鞋是什麼意思?”
薑依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眉頭一皺,“誰跟你說的?”
“小胖子。”小果實說。
“你不用理他。下次媽媽再會一會他和家人,跟他們家講講道理。”薑依想問問阿光調查得怎麼樣,但一看時間挺晚了,不打擾他休息。
十一點的時候聶粲打電話回來,說他現在港城。
薑依把今天跟舅舅談合作的結果聶老板彙報了一下,“沒什麼問題明天可以簽合同了。”
“你拿主意就行。”聶粲很隨意的口吻。
他那頭有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薑依問:“你在街邊給我打電話?”
“出來逛一下,你想要什麼?給你帶回去。”
薑依一時想不到,“早知道你去港城,讓你帶點土特產給你媽媽。”
聶粲哼笑一聲,“傅太太什麼都有,稀罕咱們那點東西。”他沒說出口的是:傅家大門可不容易進去。
“也是。那你小心點。”薑依卻不想掛線。
那邊也沒掛。
過了好幾秒,“獨守空房,寂寞難耐,想我了?”隔著電話可以想象聶流氓痞痞勾唇的樣子。
薑依原本想解釋一下會開車的事,想想還是算了,他要是問早問了,現在一切正常、平靜,自己何必挑起,打破這平靜。
“誰說我寂寞了,剛剛跟顧子嚴還有大哥去唱K了。你猜我遇到誰……”
薑依精神抖擻的把招攬了徐陵川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此時,鵬城沈家。
沈煜深正恨不得把妹妹腦袋倒過來晃一晃,“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媽讓你把投資要回來,你反而多投資了一百萬。”
要不是親自去她貸款的銀行問了一下,沈煜深還不知,她貸款了兩百萬!
“你是敢啊!”兩百萬是什麼概念?
爸爸一個軍區首長一年工資不到一萬。
鵬城不愧是改革開放的領頭羊,銀行可真敢放貸啊。
沈思妮正煩著呢,剛朱廠長打電話來,說徐陵川去了薑依的工廠,問她有什麼對策。意思就是讓上麵去工廠找茬。
隨便卡一下電啊,水啊,或者環境衛生、消防安全之類,就讓他們開不了工。
她現在哪敢做這樣的事。
“哥哥,我是真的在做企業,現在勢頭很好,很快就能收回成本。”
“那是兩百萬。”沈煜深說,“彆以為我不知你打什麼主意,明天就去撤資。”
沈思妮瞪眼,“那是不可能的。”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哥,二百萬很多嗎?”
沈煜深扶額,“你說呢!”
沈思妮剛才是想到,薑依怎麼有那麼多錢擴張門店?
華雲的資金一定很緊張。
要麼她就是靠男人,拿了聶粲的錢。不行,她要去找謝以欽,約湛國偉出來聊聊,他是聶粲車行的合夥人,聶粲把錢都給薑依,他沒意見?
沈思妮好像知道,怎麼對付薑依了。
沈煜深隻見自己妹妹魔怔一樣,眼睛骨碌碌的轉,不知又在想什麼幺蛾子,是真忍不住了,戳了戳她腦袋,“醒醒吧,思妮。”
“哥,我真的已經放下聶粲了。”沈思妮說,“你等著吧,我也會有讓你們刮目相看的一天。”
另一邊,北城。
聶星華收到張明華的電話,說謝謝他,麻煩解決了,他不僅有錢付原居民補償尾款,還能繼續開發。
聶星華坐在沙發上,想了好久,才撥通港城的電話。
傅成棟去了土豆國,那邊是下午,張明明剛跟他通過電話,電話又響了,她以為又是他,接起來就說:“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啦?”
撒嬌的口吻。
因為明天是她的生日。
剛才他半句沒提到,以為他忘了呢。
誰知電話那邊停頓一下,光是這個停頓,張明明就知道是誰了,“你?”
語氣跟剛才相比,一個是春天一個是寒冬。
聶星華壓下心頭那點酸澀,“明天是你生日,提前祝你生日快樂。”這四個字,他五年沒親口跟她說了。
不是不想說,是沒機會。之前他都是匿名讓人給她送一束花過去。她怎麼處理的,他不知。
“不用了。”
聽出她想掛電話,聶星華立即又說:“你大哥的問題小粲解決了。我打電話主要是跟你說這事。”
“多謝。”因為涉及到大哥,她多賞了他一句,“小粲哪來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