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需要。
她一個包包就頂普通人家幾年的夥食費。
不過,薑依不知什麼時候原諒聶粲,她也不能總以這個借口過來,老傅和家寶都會吃聶粲的醋。
“要不,咱們開個旗袍店?”張明明說,以後可以借著打理生意,過來看看。
“依依不是會設計嗎?有空的時候,就設計幾款,咱們也不需要太多款式,意在新穎,做工精良。”
薑依笑了,“也好啊。聶琪就是開服裝店的,有經驗,可以讓她一起入股,你不在的時候,讓她幫忙打理。我有空也來幫忙。”
她平時要忙學習和工廠的事,還有個房地產公司,有八百個分身都不夠用,隻好拉上聶琪。
張明明是個爽快的,決定的事,就會馬上去做,“回去就給聶琪打電話。”
聶琪和聶雨也隨著父母來了穗城,後天去鵬城參加娛樂城的奠基儀式,目前就住在白天鵝。
一接到薑依電話,聶琪興奮的說晚上要過來。
薑依先送張明明回人民路,再送許翠蓮回康村,昨晚是聶爸爸請客,今晚輪到他們請。
到了小區大門口,遇到陸雲驍。
“你還敢來!”許翠蓮眼裡頓時冒火,想去找掃帚。
可惜沒找著。
小果實昨晚聽說爸爸欺負媽媽,這會也不喊他了,嘟著嘴。
陸雲驍心裡像被插了一刀刀,“小果實,這是爸爸送你的節日禮物。”
是一個嶄新的書包。
“可是我有書包了。”小果實說。
“明年用。”陸雲驍想摸摸他的頭,可是小果實躲到薑依身後。
陸雲驍手落了空,心裡也像空了一塊,明明很熱的天,他覺得身上是涼的。
“不是我讓我媽這麼做的。”他看向薑依,眼睛布滿紅血絲,眼下烏青,顯然是一夜沒睡。
薑依冷冷:“你讓楊碩查了聶粲的資料,然後楊碩把資料給你媽,你說你沒參與,誰信?”
陸雲驍看著她,女人眼裡對他再沒一點溫情,隻有厭惡,他心如刀割,“薑依,結婚那天,你說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
那天她應該是喝高了,說話特彆大膽。
而她追他的時候,肉麻的話豈止這一句。他聽得多了,就沒感覺了。
他當時不覺得好聽,隻覺得尷尬,是他把她趕回大院去的。
現在,他想聽,卻再也聽不到。
薑依眼神更凜冽,“你要再說這些,信不信我讓你再吐一次血。”
她不記得了,要不是昨天聶粲說起,她根本不知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肉麻的話。
因為當年她追陸雲驍,說過的肉麻的話千千萬,何止這一句。
她是真把一顆心送出去的,以至於現在,她留給聶粲的心,是被打磨過的,沒了當初那種淳樸,“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除了在法庭上。”
陸雲驍料到是這樣,掏出一盒磁帶,喉結滾了滾,喉嚨火燒火燎似的疼,
“我想說的話,都錄在裡麵了,你想什麼時候聽都行。”
薑依不想接。
陸雲驍把磁帶放在小果實手裡。
終於摸到他的頭,“小果實我給你們,我沒資格當他爸爸,或許多年以後,等他成年了,你也釋然了,讓他喊我一聲爸爸就行。”
“我走了,薑依。你們多保重。”
陸雲驍說完,抱著小果實,親了一下,然後放下他,轉身走了出去。
這一刻,薑依轉過身,背對著他,頭微仰著。
小果實抱著她大腿,“媽媽,你怎麼了?”
“我沒事。”幾秒後,薑依把他抱起來,“我們回家。今天是中秋節。”
直到上了樓,她都不曾回頭看一眼。
而陸雲驍則走幾步,又回望一眼,走幾步,又回望一眼,直到她看不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