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依想象校長接到聶首長電話,肅然而立,可能還有點哆哆嗦嗦的樣子,“好好,婚假一個星期夠不夠,不夠可以十天。”
然後,她就可以去忙工廠和房地產公司的事了。
忍不住笑出聲。
聶粲把她的下巴抬了起來,她嘴角的笑意來不及收,他挑眉,“偷著樂呢?”
薑依呼吸一滯。
他扣著她的手腕的那隻手稍微用力,好像那不是他的手,而是手銬。
另一隻手從她的臉頰摩挲到後頸,眼神就像一隻不能惹的猛獸,漆黑,帶一點狠意,再敢抗拒,就要把她生吞了似的。
一種比以前更濃烈的感情,就這樣通過視線,直擊到薑依的心臟。
猝不及防的,撞出一絲酸疼。
“我的戶籍地還在穗城,不過你想去北城結婚也行,我把戶口遷過去。”他深深的看她,“我要給你一場全國最盛大的婚禮,從到你家提親開始,到領證,到舉行婚禮,一個步驟都不能少。”
讓陸狗自愧不如,自慚形穢去吧!
薑依驚訝得嘴巴張成了O型,“這用不著吧?”
他身份一旦公開,多麼震撼,她一個離婚帶娃的婦女。
會被彆人議論的。
剛和他一起的時候,她還想著,隻陪他走完這一程,等他公開身份,就是她退場之時。隻是後來情況和心態都發生了變化。
薑依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退燒了呀。”
在她縮回手的時候,他的唇落了下來,動作很強勢又很溫柔,在她唇上啄著,含吮,熱烘烘的氣息熏蒸著彼此。
快十天沒見,這時才發現對彼此的渴望。
尤其是他。
不同於前天那個肆虐的吻,這個吻舒服得讓人喟歎。親著親著想要更多。
“你傷沒好。”
“不影響我做俯臥撐。或者我坐著讓你深蹲?”
“你滾……”
他痞痞一笑,又親下來。
薑依被他親出一身汗。
手心也出汗了,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總覺得哪裡不一樣。
兩人之間本來還有點縫隙的,此時變得密不透風,他緊緊把她盯著,好像鬆懈一下她就會消失一樣。
“薑依,在海上的時候,我真的很懊悔把你拉下水,但過後我又慶幸,把你拉下水。就算你說我自私,我也不會放手,我已經錯過了,六年。”
他克製著什麼,“但因為我有時在想,連我的母親,小時候總是說‘乖仔,媽媽愛你’的人,都能拋棄我,還有誰不會離開我。”
他不想說,自己偶爾會患得患失。就像是在走鋼絲,一邊是得到的喜悅,另一邊是失去的恐懼,在兩者之間搖擺不定,無法真正安心。多沒麵子。
薑依心臟某個位置酸軟了一下,抱了抱他,“我知道。”
“我儘量。”不吃醋。
此時,張明明剛到不久。
小果實說想媽媽了,要找媽媽,她就帶著孩子來了。在門外聽到他們說話,她想走的,但忽然聽到這句:
乖仔,媽媽愛你。
她的腳步像灌了鉛。
原來自己曾經傷他那麼深。
“張阿姨,你怎麼哭了?”小果實仰著頭問,一邊還吧嗒吧嗒的吃著雪糕。
裡麵的門打開了,張明明對上他們有點驚愕的眼神,趕緊擦了下眼淚,抱起小果實,“寶寶說想你了。”
“媽媽,這是張阿姨給我買的雪糕。”
聶粲看了張明明一眼,又看小果實,扯了扯唇,“叫奶奶。”
張明明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