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驍終於有了鮮明的表情,怒瞪著他,“是,我是活該。可你以後要是對她不好,我還會把她搶回來。”
聶粲冷哼,“夢裡做去吧,陸推推。”
他慢悠悠的走了出去,陸雲驍在他背後差點吐血,聲音帶了幾分頹靡,“聶粲,假如我死了,你是不是會愧疚?
薑依是不是會愧疚?
現在,你能體會到我當年的心情了吧。活著的,比死去的沉重。”
聶粲腳步一頓,“不,如果你死了,我固然會安頓好你的家人,但我不會把彆人的老婆孩子當自己的,更不會忽略自己的老婆孩子,讓他們苦了……那麼多年。”
陸雲驍整個人一震。
想到什麼,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眸看著那孤傲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另一邊,港城。
傅家在淺水灣另外有一棟彆墅,屬於傅夫人私人豪宅,常用來舉辦各種宴會,這天午後,彆墅外多了好幾輛車。
一位穿著蓬蓬裙的小公主似的小女孩在被牽下車,旁邊是她媽媽。
快四十歲的黃絲薇穿著西裝,短發,眼角上挑,讓她清麗的臉看起多了一絲囂張的氣焰。
“媽咪,這就是爹地的家?”
黃絲薇愣了下,笑道,“不是,這是你奶奶的家。”
“哦。”
“來了。”傅夫人出來,朝小女孩招手,“奶奶給你買了好多禮物,過來看看喜不喜歡?還有三層的大蛋糕呢。”
黃絲薇打量四周,這也是她第一次到傅家的地盤,可惜不是傅成棟老家,多少有點遺憾。
“成棟一陣就來。”傅夫人看重的是黃家在港城法律界的地位,黃絲薇的叔叔還是港城律政司副司長。
黃家和傅家是世交,如果不是張明明,她和傅成棟這對青梅竹馬早就拉埋天窗了(結婚)。
但為了家族的未來,傅夫人一直沒放棄。
六年前,趁傅成棟喝醉,讓他們發生關係,誰知傅成棟還是不願意跟張明明離婚,迎娶黃絲薇。
黃絲薇是個驕傲的女人,一怒之下,定居在土豆國,這幾年都沒回來過。
是傅夫人三催四請,並以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為借口,先接了孩子,再讓黃家人說服她回來。
一個小時後,傅成棟才姍姍來遲。
黃絲薇也不惱,她又不缺他一個男人,隻是她一直心有不甘,自己哪裡比不上張明明。
她和傅成棟打小認識,雖然年齡相差五歲,但早已將他視作丈夫人選,誰知被比傅成棟大兩歲還離異的張明明,橫插了一腳。
張明明其實就是一個花瓶。
此時,她眼中的花瓶,剛回到傅家大宅,兒子傅家寶帶著豆豆過來,豆豆是一隻白色巨型貴賓犬,汪汪的叫著。
“你爹地呢?”張明明問。
傅家寶欲言又止。
他很矛盾,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媽咪。
昨晚他偷聽了爹地講電話,知道他去了奶奶的彆墅,跟那個私生女過生日。
傅家寶的手指快掐進掌心了。
“怎麼了?”知子莫若母。
傅家寶捏住拳頭,不,母親有權利知道,而不是一直被蒙在鼓裡,“媽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這個生日宴會,傅夫人隻邀請了黃家人,還有自己幾個很好的朋友。正觥籌交錯之際,忽然傭人匆匆過來。
傅夫人臉色微變,還沒說話。
人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