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沒喝夠,第一個同意,薑家小姐妹也羞答答的同意,小果實和杉杉舉雙手雙腳讚成,聶總參謀居然也不反對,於是這邊熱鬨完,那邊又開始了。
隻有新郎不太滿意,不等燒烤開始,就把媳婦給帶回自己院子。
外麵是真冷,聶粲給薑依套上羽絨服,圍巾,薑依疑惑,“你要乾嘛?”
還以為要洞房花燭夜呢。
繼續他13號未乾完的事兒。
聶流氓笑得一臉混不吝,捏她的臉,“這麼失望的樣子,想什麼呢?”
薑依不理他。
“你不是想看雪嗎?”
“哪有下雪?”
才說著,就見聶粲扛了一把木梯子過來,她瞪大眼睛,“你要乾嘛?”
搞這次刺激?
聶粲看了看手表,還是她買的那塊,一直沒換,“時間差不多了,帶你去屋頂看雪。”
“啊?”
薑依發懵的時候,人已經被帶了上去。
長這麼大,隻是小時候看三叔爬過屋頂,在霜凍的時候,他把一碗水放在屋頂,第二天就有冰棍吃了。
這裡的屋頂很結實,聶粲還在上麵鋪了一層厚厚毯子,還多拿了兩件軍大衣。
不遠處人聲鼎沸。
姚家小表弟喊二叔喝酒,薑瑤和堂妹妹笑得很歡,潘強在旁邊生火,串鹿肉,時不時瞄薑瑤一眼。聶奶奶和許翠蓮張明明也回來了,問“什麼那麼香”。
這一刻的感覺,難以用言語形容。
“你要坦白什麼?肯定很嚴重,不然不會這麼殷勤。”薑依看著把軍大覆蓋在她身上的男人。
快把她捂熟了。
聶粲也坐了下來,圈著她,微垂著眸,喉嚨吞咽了一下,薑依感覺他有點緊張,睫毛也顫了下。
四目相對了好一會。
薑依手指戳了下他的腹肌,“到底說不說的,不說我下去吃鹿肉了。”剛才宴席上沒吃飽,她的饞蟲被勾了出來。
“謝謝媳婦兒,今晚把我外公外婆請來。”聶粲終於開口。
“你剛才已經謝過了。”薑依說。
聶粲眼睛眯了眯,“有嗎?”
“你用眼神表示了感謝。”
聶粲輕笑,眸色如夜空一樣漆黑深遠,又風雪欲來,“薑依。”
“嗯?”被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薑依心跳很難保持正常頻率。
院子裡點了很多燈籠,兩個人之間被彼此呼出的白氣清晰可見,女人清甜的和男人帶著一絲酒香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氣氛、情調都到位了。
聶粲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守了那麼多年,他等到的魚。
聶粲想起第一次見她,是在村口遠遠的一瞥,看她被大巴帶走。
第二次見,是在她媽媽的生日宴上,他的毒舌把她激怒了。
聽林水生說,她喜歡陸雲驍,他聽見一片破碎的聲音,回去的時候,他的大腦是空白的。
後來,他其實偷偷去看過她幾次。
她在村後麵的水潭裡遊泳,他見過她魚一樣的身影,她給陸雲驍送自己做的雲吞麵時,臉上的笑容,他也見過。
可她都不知道。
她更加不可能知道,後來他又做了什麼。
他遠比她想象的還要貪心,還要可怕。
薑依手纏上他的脖子,目光盈盈的看著他。
她的呼吸香甜又暖暖的。
聶粲感到心上被熱水澆灌了一下,像湖上的冰麵,忽然被破開了,汩汩的熱氣往外冒,他忽然想回房裡。
現在是薑依不放他走了。
笑得意味深長的,“在你坦白之前,說說戴維斯?”
聶粲一愣。
“我記得他說過,自己是違背了家族的使命,寧願不要繼承權當了醫生的,所以家族不允許他使用這個姓氏,一般他很少告訴彆人,你怎麼知道呢?”
薑依說著,很明顯的感到男人肌肉繃緊了一下。
聶粲眼睛猛地一睜。
彼此的呼吸都停頓了一下似的,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