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
“你爸爸啊,他昨晚和媽公開了,你不是喝糊塗了吧。”薑依戳他的臉。
聶粲握住她的手,眼神慢慢清明,記憶也回籠了,“原來是這樣。”
“什麼?”薑依莫名其妙。
他笑看著她,吻住她的唇,吻得她氣喘籲籲才放開,“味道是一樣的。”
薑依捂住嘴,嫌棄,“還有酒味,一點不好聞。”
他笑容更大,眸色深邃又明亮,“老婆,我做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夢。”
“夢?”
忽然,窗外不知哪個孩子喊了一聲,“蝴蝶,有好多蝴蝶。”
他們是在二樓,聶粲和薑依都轉過頭,隻見白晃晃的日光中,一隻蝴蝶飛了過來,扇動藍白交織紋路的翅膀,落在窗欞上。
隻是幾秒,又翩然的飛了出去。
仿佛在空中留下一串絢麗的光點。
“也可能不是夢。”他說。
元宵節這天,聶爸爸請大家吃飯,地點不是酒店,而是在他原來在長堤邊上的家。
張明明說要親自下廚。
但菜是聶星華讓老薛親自去買的,老薛是他心腹,足見誠意。隻不過老薛買菜的時候,自作主張多買了幾樣。
是他的菜單上沒有的。
但他暫時還沒發現。
這天,張明明忙完公司的事,下午三點過來了,聶星華還沒回來,因為有個南方軍區的元宵茶話會,不能不參加。
結束後他急忙趕回家。
腳步很快,在看見廚房裡的女人時才停了下來,他心頭略定,她還在。
同時,他的心裡被某種情緒填滿了。
很多年前,他夢想著有一日,能下班回來看到女人安然無恙給他做飯,過上充滿煙火氣的日子,與她長相廝守。
他以為這輩子都無法實現,再也吃不到她的豉汁排骨。
“你買了豆豉沒有?”張明明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他,頭也不回的問。
他走過去,在旁邊一堆的東西裡,找到她喜歡的陽江豆豉。
張明明接過,看他還杵著,“不用你幫忙,我喊了聶琪和依依來幫我,一會她們就來了。”
聶星華看她仰起的臉,還是潔白如梔子花瓣一般,喉結很輕的滾了下,就見她有點不自在的彆開眼,“看我乾嘛?”
不得不承認,男人身上比以前多出來的溫沉的氣質,對她的吸引力也很大。
忽然,他的腰身多了兩條手臂,她身子微繃了一下,“都一把年紀了,被彆人看到笑話。”
“沒人看到。”他的聲音微沉。
氣息就呼在她的耳後,張明明耳朵發燙,脖子也燙了,扭了扭,“彆妨礙我工作。”
可是狗男人就是不走,還把她身子掰過來。
四目對上的一刻,過去的回憶膠片似的一幕幕湧上心頭,她以為她忘記了,其實一直沒有。
她有時候不好哄,要哄一天,隻要他有時間,他總有足夠耐心哄她,無論怎麼罵他都行。
“明明。”聶星華捧起她的臉,很輕的親了一下。
但是不夠。
張明明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能吻到缺氧,吻到眼角都濕了,也許是缺氧,腦子還有輕微的暈眩,她在他的胸前扇了一下,“你個老男人。”
這點力度撓癢癢都算不上,他握住她的手,聲音微啞的說:“再打我一下,用力點。”
“你傻啦?”
全世界的男人都傻了,他也不可能傻。
“我害怕是在做夢。”聶星華注視著她。雖然五十了,但她那雙眼睛仍然生機勃勃,煥發光彩。
他怎麼都看不厭。
張明明又扇了他一下,“現在才幾點,做夢沒那麼早。滾。”
也隻有她才敢讓他滾。
他眼角浮現笑意,“好,今晚再繼續。”
“誰要跟你繼續。今晚讓你去訓街。”(睡大街)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她狠不下心的,“不出去就給我打下手吧。”
張女士指揮人乾活,才是一把手。
但是她很快發現了問題,“這豬腰尾和烏雞是你買的?”一看,還有杜仲巴戟天等藥材,她把食材拎了起來,一臉問號?
聶星華:“……??”
這還沒完,“天,居然還有海馬、黑蛇,姓聶的,你不會不行吧?”
張女士聲音有點大。
外麵的薑依和聶琪剛好進來,相視一眼:不,會,吧!
聶琪:“完了,我們是不是聽到什麼了不得的事?”
薑依:“趕緊走,不然咱們要被滅口了。”
聶星華:……
張明明:……
不管了,聶星華把張女士抱了起來。
“做什麼呀!”張明明嚇一跳,攀住他肩膀。
老男人的眼神變得幽沉犀利,像一隻就要蘇醒的雄獅,“解答你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