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瑾是吧?我雖然能救你,但是你彆高興的太早了。我可不是白救的。”
葉蟬衣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繼續道:“聽說你父親是京都最大的藥材商,而我今後會用到不少稀有藥材。我可以救你,但那些十分稀缺的藥材,你們今後得先緊著我。”
葉蟬衣沒有一絲的扭捏和難為情,她照實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是的,從一開始救人她就是有目的的。
她不是什麼白蓮聖母,前世身為殺手的她,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看慣了生生死死,所以他人的生死於她何乾?
要不是看在病患是京都最大藥材商的兒子,她不會出手的。
葉蟬衣所言沒有刻意規避任何人,所以在場之人皆是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皆是怔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複雜之色。
彆人即便有所圖,也是悄悄摸摸地藏在心底,而葉蟬衣卻可以撕破所有偽裝,將心中所想大大方方地說給對方。
起初覺得她好像有些漠視人命,可是細想之下,又另有看法。
這個世上確實有施恩不求報的人,但是施恩求報又何錯之有?
他們不過是想讓自己活得更好而已。
世人總是喜歡站在道德的最高點去指責彆人。
施救者救助他人,可哪一天施救者需要救助時,又有誰能救他?或者說誰能保證他一定能獲救?
想通這些,葉蟬衣這種毫無扭捏的真性情反倒叫人有些喜歡了。
畢竟這種直截了當的性格,遠比那些笑裡藏刀要好多了。
薛懷瑾也是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那是當然了。如果葉院長救了學生,那便是學生的救命恩人了。彆說是一些稀有藥材,就是將整個藥材鋪子都送給葉院長作為答謝,也不為過。”
薛懷瑾微笑著,說得十分真誠,露出的兩排牙齒雪白整齊,煞是好看。
葉蟬衣聞言,微微挑了挑眉。
她倒不是懷疑薛懷瑾的誠意,而是為京都最大藥材商有這個敗家兒子感到同情而已。
“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些我會先給你開副口服的藥方。以後每十天我給你做次針灸。相信不到半年時間,你應該就和普通人一樣了。”
薛懷瑾喜出望外,連忙躬身答謝道:“如此就有勞葉院長了。”
和薛懷瑾達成協議之後,不知不覺已過了申時,接下來書院也沒了其他科目的大選。
東方卿特意命人將薛婉瑩找了回來,於是按照之前說好的,葉輕煙、蘇寧兒、薛婉瑩、蕭連廷留下來受罰,其他學生就此散開了。
葉蟬衣正打算離開之際,被嶽清歡叫住了。
“葉院長,東方院長有事找您。就由嶽某給您帶路吧。”
嶽清歡說完,十分客氣地擺了一個請的姿勢。
葉蟬衣微微點了點頭,“有勞了。”
隨後,嶽清歡帶著葉蟬衣在書院穿行,順帶著一路上給葉蟬衣介紹了書院的各項設施。
無極書院不愧為大璃第一書院,各處建築恢宏大氣不說,而且充滿了濃厚的書卷氣息。
兩人一路穿廊繞廓,大概走了半盞茶的時間,終於來到了一處十分僻靜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