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姨娘這是打算讓桂嬤嬤背鍋啊!
今天她也沒想過通過此事就能將芸姨娘拉下馬。畢竟芸姨娘掌管侯府十幾年,威望和勢力早已根深蒂固。
現在就這般打殺她,簡直太便宜這個毒婦了。她絕對不會忘記芸姨娘當初是怎麼明裡暗裡磋磨原主的。
隨後,芸姨娘說完那番話,朝著桂嬤嬤使了個眼色。
桂嬤嬤立刻心領神會,朝著芸姨娘“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芸姨娘,都是老奴的錯啊!老奴辜負了您的教誨。是因為老奴看不慣大小姐平時對您言語無狀,明明您為侯府操碎了心,到頭來還要處處受大小姐的氣,老奴也是心疼您,所以這才一時衝動,將大小姐關在外麵,老奴是想給她個教訓而已。”
桂嬤嬤哭天搶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著。
要不是清楚之前原主在侯府裡過著什麼樣的日子,葉蟬衣差點兒就要相信桂嬤嬤說的那番話了。
不過敢往她身上潑臟水的人,大概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桂嬤嬤,這可是你主動攬下以下犯上、欺辱主子的罪責的。”葉蟬衣似笑非笑,眼裡閃過一抹捉摸不透的冷意。
桂嬤嬤看到葉蟬衣臉上那詭譎陰森的表情,嚇得心驚膽顫,下意識道:“你什麼意思?”
葉蟬衣隻是加深了唇角的笑意,並未答話。
芸姨娘不禁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絲訝然。
看葉蟬衣剛才不依不饒的架勢,她還以為自己將桂嬤嬤拉出來擋箭,葉蟬衣定然還要跟她撕扯一番,沒想到竟然就這般輕易放過她了。
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一時半會兒她又說不上來。好在總算把自己摘出來了。侯府的管家權也保住了。
“芸姨娘,刁奴犯錯,是不是理應受罰?”
芸姨娘正胡思亂想之際,猛然聽到葉蟬衣的質問嚇了一跳,便下意識地答道:“那是自然。”
芸姨娘說完,又補充道:“桂嬤嬤以下犯上,拉去杖責十……”
然而不等芸姨娘說完,隻見葉蟬衣素手一揮,一道銀芒快速閃出。
下一瞬,桂嬤嬤的喉間已經多了一枚銀針,既而兩眼一翻,轟然倒地,不省人事了。
“桂嬤嬤……”
芸姨娘臉色大變,慌亂地撲到桂嬤嬤跟前,伸手去探鼻尖。
此時的桂嬤嬤已然沒了氣息。
“你……竟然殺了桂嬤嬤!”芸姨娘又怒又怕,姣好的容貌變得扭曲起來。
葉遠山眼皮一跳,立刻發難道:“孽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草菅人命,簡直惡毒至極!”
葉蟬衣神色波瀾不驚,唇角掀起一抹淡淡的嘲諷。
“此刁奴今日敢如此待我,他日便敢明目張膽地對付侯爺。到時整個侯府的奴才都跟著有樣學樣,還不得翻了天。為了侯爺,為了整個侯府,我葉蟬衣今日願意做這個惡人,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