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剛才可是嚇了我一跳,你怎麼跟鬼一樣,走路都不帶聲音的?”
巧雲皺起眉頭,對葉蟬衣十分無禮道。
葉蟬衣沒有開口,隻是淡掃了一眼巧雲。
那眼神好似千年冰池裡鍛造的冰刀,鋒銳逼人,寒光閃爍。
這個巧雲是芸姨娘特意安排過來的,以前巧雲可沒少欺負原主。
巧雲被葉蟬衣的眼神嚇得心頭一跳,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心臟,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等巧雲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竟被一個草包嚇住後,頓時惱羞成怒起來。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葉蟬衣這次終於開口了,不過她不是跟巧雲說話,而是旁邊的紫鳶。
“剛才在外麵,我怎麼收拾桂嬤嬤,你可看清了?”
“回小姐,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紫鳶頓時興奮地連連點頭。
滿院子的下人見到小姐,沒有一個恭敬守禮的,尤其是這個叫巧雲的丫環,更是出言不遜、膽大包天,她早就想教訓了。
她和鬆清先前被人販子喂了藥,全身無力,剛才在醫館他們服了解藥,現在渾身充滿力量,恰好活動活動筋骨。
當下,紫鳶挽了挽袖子,躍躍欲試地走近巧雲。
巧雲的注意力剛才都在葉蟬衣的身上,此刻才注意到紫鳶和鬆清,加上聽到葉蟬衣和紫鳶的對話,一抹不好的預感瞬間縈繞心頭。
“你……你把桂嬤嬤怎樣了?”巧雲神色驚慌地質問。
“啪啪啪……”
紫鳶手上蓄滿力,朝著巧雲那張柔嫩的臉蛋就是一陣左右開弓。
紫鳶慘叫連連,直到巴掌大的小臉腫成原來的兩個時,葉蟬衣才不疾不徐地喊停。
“你……你竟敢叫人打我!彆忘了,我可是夫人的人!”
巧雲伸手指著葉蟬衣,又怒又怕道。
葉蟬衣仰了仰臉,似笑非笑道:“哦?既然是芸姨娘的人,我自然得給麵子了。”
巧雲一聽,以為葉蟬衣怕了,頓時又趾高氣昂起來。
葉蟬衣目光落在院裡一把修理花木的剪刀上,淡淡開口道:“紫鳶,將她剛才指我的那根手指,還有她的舌頭剪了。”
“是,小姐!”
巧雲聞言,嚇得就想逃出院子,鬆清一個閃身便擒住了她。
紫鳶快速地拿起花剪,鉗住巧雲右手的食指,毫不客氣地一剪刀剪下去。
“啊……”
巧雲殺豬般的慘叫聲幾乎刺破所有人的耳膜,聽得人頭皮發麻。
先前押著流珠的兩個婆子,早就嚇得鬆開了人。
下一刻,看著地上那鮮血淋淋的一截手指,院裡的下人全都心頭巨顫,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巧雲痛得快要昏死過去了,額上冷汗將她的鬢發都打濕了。
然而紫鳶沒有放過她,先是卸了兩條手臂,接著用力捏住巧雲的下巴,迫使其張嘴。
手起剪落,一條鮮血淋漓都舌頭從巧雲的嘴裡掉了出來。
扛不住這慘絕人寰的疼痛,巧雲最終兩眼一翻,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