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一個用力,精巧的茶杯瞬間出現了皸裂的痕跡。
蕭雲寒都被氣笑了,強忍住想要將人踹下去的衝動。
要不是對這個女人還算了解,都忍不住要懷疑她是不是死對頭派來給他添堵的。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應該孤獨終老了?”
蕭雲寒滾動輪椅,朝著葉蟬衣逼近了幾分。
他鳳目微眯,渾身充斥著危險的氣息。
麵對蕭雲寒釋放的威壓,葉蟬衣怔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了。
她剛才好像說人家不能人道,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是男人作為自尊心極強的動物,這種敏感的話題絕對是犯了男人的禁忌。
或許在她一個醫者的觀念中沒什麼,但是對於尋常人來說,她絕對是踩雷了。
坐著人家的馬車,吃著人家的糕點,說著戳心窩的話,一向冷心冷情的葉蟬衣難得良心發現,秉著知錯就改、將功補過的好品德,葉蟬衣放下手裡的糕點,真摯無比道:“小皇叔,不如我幫你診治看看,指不定不僅能醫好你的腿,還能讓你重拾男人的自信。”
吸取了剛才的教訓,葉蟬衣這次說得十分委婉。
蕭雲寒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眸光一閃,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怎麼治?就像給皇兄治療的那樣嗎?”
葉蟬衣先是一愣,旋即很快反應過來了。
敢情她今日在宮裡的一舉一動,蕭雲寒都一清二楚。
不過葉蟬衣很快就釋懷了。
依著璃武帝在養心殿提起蕭雲寒時的怪異反應,便知定是兄弟鬩牆。
蕭雲寒若是在皇宮不安排點兒暗樁什麼的,指不定都活不到現在了。
不過如此重要的訊息,這個男人竟然對她一點兒都不設防,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解。
看到葉蟬衣變幻不定的神色,蕭雲寒一臉戲謔道:“怎麼?知道太多害怕本王殺人滅口?今日原本擔心你應付不過來,不過沒想到是本王小瞧了你,你可是一點兒不吃虧,以後本王倒先要替彆人擔心了。”
蕭雲寒說話之時,神采奕奕,完全就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深邃的墨眸裡噙了一抹醉人的淺笑。
四目相對之下,葉蟬衣隻覺對方的眼眸裡似有旋渦翻轉,不敢多瞧,怕亂了神。
於是,葉蟬衣下意識地將身子往後移了移。
察覺出她的異樣,蕭雲寒唇角泛起一絲邪肆的笑意。
她退他進,直到將葉蟬衣逼到車廂的角落,避無可避。
靜悄悄的馬車裡,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曖昧的氣氛瞬間就要燃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