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更相信了女人之言。
畢竟尋常百姓一下子能拿出三百兩銀票,的確可疑。
顧清漓怒吼道:“你……你胡說!本小姐從未給過你銀票,更沒有讓你陷害過任何人!”
葉蟬衣看到顧清漓氣急敗壞的樣子,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諷,“顧清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肯認罪?”
她語聲一頓,步步逼近顧清漓,渾身充斥著森冷寒意,一字一頓道:“顧清漓,你可知擋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回春堂已是本院長名下的醫館。你教唆他人栽贓陷害,意圖詆毀回春堂的聲譽。你說這筆賬,我應該怎麼跟你算?”
“你……你想怎麼樣?”顧清漓嚇得連連後退。
看到顧清漓一副驚魂不定的模樣,葉蟬衣唇角的笑意更濃了。
“顧清漓,你投毒害人,如今真相大白,是不是可以交出解藥了?”
“不……不是我下毒的,我……我沒有解藥!”顧清漓頓時慌了,臉上血色全無,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葉蟬衣的一番話頓時點醒女人,隨即撲過去便與顧清漓撕扯起來。
“都是你害的,你這個小賤人!快點兒交出解藥,否則老娘跟你同歸於儘!”
“放手,你這個刁婦!快放手!不是本小姐下的毒,本小姐沒有解藥!”
顧清漓從小錦衣玉食,養尊處優,哪是女人的對手,當下青絲雲鬢便被扯成了雞窩,一撮頭發連帶著頭皮一並被薅了下來,痛得她齜牙咧嘴,鬼哭狼嚎。
眼看情形不妙,三角眼哪敢出手相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清漓慘遭蹂躪。
至於圍觀百姓,即便腦子再不靈光,眼下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中毒一事,完全是顧清漓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沒人同情顧清漓眼下的遭遇。看她狼狽不堪的慘狀,反而有種大快人心的快感。
正在顧清漓和女人鬨得不可開交之際,一群衙差往這邊匆匆趕來。
為首之人身穿官服,個頭不高,膘肥體壯,如同一個矮冬瓜一樣,正是京兆府尹崔銘。
“葉院長,本官收到風聲,有人舉報你誤診病患,草菅人命,本官現將你帶回府衙,另外查封回春堂。”
崔銘一上來,便趾高氣昂,對著葉蟬衣打起了官腔。
葉蟬衣淡瞥了一眼崔銘,眼裡寒光閃爍,唇畔泛起一抹譏嘲。
一般情況下京兆府尹很少出麵,這次崔銘不但親自前來,而且還來得這般及時,要說顧清漓事先沒跟此人通過氣,誰信啊。
“崔府尹,你收到的消息還真是滯後了,本院長勸你一句,先了解一下眼下的狀況,再行使職責也不遲,否則抓錯了人,本院長怕你明日便人頭不保!”
葉蟬衣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渾身充滿了駭人的威壓,仿佛天生的王者,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於她,不敢有絲毫的違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