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百萬說完,好一會兒看到葉蟬衣無動於衷,忍不住一陣失落。
他就知道,不該對這個女人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正在失魂落魄之際,隻聽葉蟬衣沒好氣道:“張嘴!”
“啊?”
嶽百萬還處於怔愣狀態,一抬頭葉蟬衣便將一個湯圓塞進了他嘴裡。
下一刻,回過神的嶽百萬,唇角止不住地揚起,心裡泛起的甜蜜比嘴裡的美味湯圓。
一碗湯圓下肚,兩人都吃得極飽,結了賬以後,葉蟬衣開口道:“回悅仙樓!”
嶽百萬怔住,“為何?”
葉蟬衣身形一頓,側目看向嶽百萬,沒好氣道:“還好意思說,傷口也不包紮好,就急急忙忙地跑出來了,現在回去當然是重新給你包紮傷口。”
待嶽百萬反應過來,忙道:“不用啦,隻是一點兒小傷,晚些嶽某自會處理。一年就隻有一次花燈會,實在不該為這種瑣事擾了賞燈了興致。”
葉蟬衣頓時眉心一冷,“花燈會年年都有,你嶽百萬的命隻有一條,還不趕緊回去止血包紮,難道還等著血流乾不成?”
嶽百萬笑道:“哪有葉大小姐說得這麼誇張,嶽某身強……”
不等嶽百萬說完,葉蟬衣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開口便是不容置喙的霸道口吻。
“到底你是醫者還是我是醫者?”
嶽百萬頓時不敢大聲了,如實道:“你是。”
葉蟬衣挑眉,理所當然道:“既然我是醫者,你不得聽我的?”
嶽百萬乖乖點頭,“葉大小姐所言極是,是嶽某糊塗了。”
葉蟬衣冷哼一聲,扭頭顧自往前走。
挨訓的某人笑意自唇畔徐徐綻開,旋即快步追了上去。
花燈會上,全京都的小販都趕在這晚營業,於是街市兩側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位,有賣糖果泥人的,有賣玉器首飾的,有賣古玩字畫的,有賣臉譜麵具的,簡直看得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一路上,葉蟬衣完全不敢在哪個攤位上多看一眼,否則不用她開口,嶽百萬便會搶先將東西買下來,簡直將財大氣粗、有錢任性發揮得淋漓儘致。
二人走了一路,嶽百萬也買了一路。
到了悅仙樓,一進包廂,葉蟬衣關上門,便道:“我看看你的傷。”
嶽百萬有些抗拒道:“我讓方霖幫忙上藥就可以了,不用勞煩葉大小姐了。”
葉蟬衣一聽,急脾氣的她心中微惱。
嶽百萬是因她受的傷,若是不搞清他究竟傷得有多重,那她今晚也不用睡覺了。
“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葉蟬衣上前,十分強勢道。
眼見拒絕無效,嶽百萬隻好苦笑道:“嶽某自己來。”
隨後,嶽百萬褪去身上的外袍,和裡衣,露出八塊腹肌和完美的手臂線條。
原本正要開口的葉蟬衣,猛然受到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張了張嘴,突然忘了想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