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稍微移動半分,那些紮在肉裡的碎瓷片便如同剜肉一樣,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葉輕煙,我今天來是想幫你得到蕭連廷。你不是一直都想做蕭連廷的正妃嗎?”
葉蟬衣不想和葉輕煙多作糾纏,於是開門見山道。
葉輕煙眼裡充滿懷疑和戒備,根本不信葉蟬衣的話。
她緩了緩神,從地上艱難爬起,身上有不少血漬透過衣帛滲了出來。
葉輕煙痛得額頭沁出了冷汗,冷笑道:“葉蟬衣,你會有這麼好心?要不是你令我毀容,廷王殿下也不會對我拒之不見!”
自從毀容後,葉輕煙私下約了蕭連廷好幾次,結果都被對方一口回絕。
哪個男人不喜歡美女,從前她有著京都第一美女的頭銜,廷王殿下自然對她青睞有加。
而如今的她,臉上留下一道猙獰的疤痕,自是不能與往日同語。
“即便你未毀容,如果蕭連廷見到我如今的這張臉,你確定他不會喜新厭舊,依舊偏愛你?”葉蟬衣眼裡儘是嘲諷的笑意。
葉輕煙麵色一怔,麵對葉蟬衣那張美到極致的麵容,她猶豫了,繼而便是滿滿的失落。
葉蟬衣說得沒錯。她的確沒有自信。
因為葉蟬衣的這張臉實在太出眾了,即便毀容前的她站在對方麵前,也會黯然失色。
“你應該聽說了花燈會那晚,蕭連廷為了我,與寒王差點兒大打出手。而我一直想與蕭連廷解除婚約。如果蕭連廷娶了你,我就能解決這一麻煩。我雖然厭惡你,但是隻要你能取代我嫁給蕭連廷,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葉蟬衣波瀾不驚地開口道。
能嫁給蕭連廷,一直是葉輕煙的夢想。蕭連廷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皇上,到時蕭連廷登上皇位,那她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了。
葉輕煙不禁一陣心動。不過之前在葉蟬衣手上多次栽跟頭,葉輕煙的心裡多了一絲警惕和戒備。
這兩天她也聽到了花燈會上廷王叔侄倆爭奪葉蟬衣的新聞。
起初她不信,還以為是空穴來風,於是派人去找廷王求證,結果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如今葉蟬衣親口承認,看來確有此事。真是快要嫉妒死她了。
“我為何要信你?葉蟬衣,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葉輕煙故作不屑道。
“信不信隨你,我今天來隻是把話帶到。”葉蟬衣無所謂地撇唇。
說完,她便帶著流珠便要離開。
“等等。”葉輕煙喊住對方,遲疑道,“我要怎麼做?”
葉蟬衣道:“皇家最重子嗣,隻要你想辦法懷了孩子,還怕不能成為蕭連廷的王妃。”
葉輕煙苦笑道:“如今我已毀容,連見廷王的機會都沒有,還怎麼懷他的孩子?”
“怎麼製造機會那就是你的事了。”葉蟬衣似笑非笑道。
對於葉輕煙,葉蟬衣還是很了解的。這個女人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有些事她點到為止便好,說得太明確反而會壞事。
她相信依著葉輕煙的執著,為了能奉子成婚,給蕭連廷戴綠帽,讓其平白喜當爹的事情也是可以做出來的。
臨走前,葉蟬衣道:“對了,給你提個醒。上次書院打賭你輸的三萬兩銀票儘快給我,否則得付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