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蟬衣嘴角上挑道:“如果寒王真是一個隨意聽信謠言之人,那隻能說明他並不適合我。所以,我還得感謝晴妹妹給我一次試探他的機會呢。”
葉雲晴乍然一聽,愣了半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葉蟬衣,但見對方神色坦然,不似作假,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葉蟬衣,你真是個瘋子!”
葉雲晴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她以為自己抓到了葉蟬衣的軟肋,可是直到此刻才發現她錯了。
一瞬間,葉雲晴竟不知該如何威脅葉蟬衣了。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
從小到大她在家裡都是萬千寵愛於一身,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怒火中燒的她失去了理智,隻想與葉蟬衣拚個你死我活。
既然葉蟬衣不想讓她好過,那她也絕對不會讓對方舒坦。
於是,葉雲晴心中一狠,從頭上拔下一枚金簪,朝著葉蟬衣揮簪而去。
葉蟬衣冷笑一聲,抬腳便朝著葉雲晴給了一記狠踹。
“啊!”
葉雲晴的腹部挨了重重一腳,整個人身子不穩,摔倒在地,痛得她哭爹喊娘,臉色慘白如紙。
葉蟬衣走上前,蹲在葉雲晴的身邊,不知何時她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葉雲晴見勢不好,剛想逃離,下一瞬匕首便抵在了她的咽喉。
“葉蟬衣……你……你想怎麼樣?”葉雲晴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葉蟬衣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在葉雲晴的脖頸間緩緩劃動,聲音透著刀鋒般的寒芒。
“葉雲晴,之前我給過機會,上次你和葉歡顏大鬨瀟落居,我是給過你機會的,偏偏你不長記性,非要來挑戰我的底線,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呢!”
葉雲晴嚇得肝膽俱裂,後背泛起的冷汗不斷蜿蜒滑落,就像有一條條小蛇在那裡緩緩爬行。
這種從內心深處感受到的恐懼,讓她恨不得暈死過去,牙齒劇烈地打顫起來。
她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片刻之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若是膽敢傷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葉蟬衣哂笑,“葉禦山嗎?區區一個從三品上州刺史,你覺得他能比得過武安侯?還是說蕭連廷?”
葉雲晴怔住,旋即臉色更加慘白了。
她差點兒忘了,葉蟬衣現在在侯府一人獨大,都騎在了伯父和老太君的頭上,聽說廷王殿下更慘,之前都被葉蟬衣暴揍過。
這個無法無天的女人連皇室中人都敢打,父親一個區區三品官員,還真不是葉蟬衣的對手。
想到這裡,葉雲晴頓時慌了,心在一瞬間跌至穀底。
“蟬姐姐,我錯了,我今後再也不敢了。那個……所有的家具我都不要了,你饒過我一次好不好?”
葉雲晴目露驚恐,連連向葉蟬衣求饒,此刻的她如同一隻搖尾乞憐的喪家之犬,哪還有之前半分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