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煙從頭上取下一枚步搖。
隻見金色的孔雀嘴中銜著一顆紅色玉珠,下方則是珍珠和紅寶石的串連,一看便非凡品。
“這件金雀含珠的步搖,可是當下最流行的限定款,姐姐若是不嫌棄的話,就收下當作是妹妹的賠禮了。”
葉輕煙巴巴地望著手裡的步搖,忍不住一陣肉疼。
當初她可是托了不少關係,使了不少銀子才得到的這件步搖。
即便心裡有萬千不舍,她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既然妹妹這般有誠意,那我就收下了。”
葉蟬衣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繼而看了一眼流珠。
流珠立馬會意,上前從葉輕煙的手裡拿過那件步搖。
“小姐,這件步搖確實好看,二小姐原本也是配得上這件步搖的,隻是現在可惜了。”
“可不是嘛,如此精美的步搖戴在無顏之人的頭上,若是沒有自知之明,那才惹人好笑呢。”
流珠、紫鳶你一言我一語,拚命在葉輕煙的傷口上撒鹽。
葉輕煙纖手緊握成拳,纖細的指甲紮在肉裡,絲絲痛感拽回她的理智。
要不是葉蟬衣,被譽為京都第一美女的她,又豈會淪落至此?
這筆賬她早晚會找葉蟬衣清算。
“這件步搖的貴氣奢華,確實也隻有姐姐才能駕馭。”
葉輕煙心裡恨得要死,卻隻能強顏歡笑說著違心的話。
葉蟬衣不發一語,唇角嘲諷的笑意更濃,隨即直接下了逐客令。
“既然妹妹送了賠禮,我也收了,那就請回吧。”
葉輕煙當下顧不得虛與委蛇,直奔主題道:“三日後的賞春宴,姐姐可會進宮赴宴?”
葉蟬衣當下了然,若她所料不差。葉輕煙是想在賞春宴上對她下手。
大璃皇室每年都會舉辦一次賞春宴。
所謂的賞春宴,其實就是讓那些到了適婚年齡的官家小姐進宮,然後各種才藝比試,爭奇鬥豔,好讓那些皇親貴胄從中挑選中意之人。
說到底,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活動。
她心中已然選了蕭雲寒,所以自然沒有興趣去參加這樣的宴會。
葉蟬衣撇唇道:“二妹妹可是擔心我去了,會搶了你的風頭?你放心,我對這樣的宴會沒興趣。”
葉輕煙一聽,頓時急道:“姐姐,這樣的宴會你一定得去。”
看到葉輕煙急不可耐的表情,葉蟬衣頓時玩味地看向對方。
“哦?二妹妹此話怎講?”
葉輕煙不禁愣住,剛才她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於是大腦飛速運轉,很快便道:“姐姐如今貴為書院的院長,身份不同先前,這種宴會自然要參加。而且這種場合,寒王殿下一定也會去的,姐姐既然心儀寒王殿下,就不擔心有哪家小姐會對寒王殿下起了心思嗎?再者,姐姐不是想與廷王殿下解除婚約嘛?也許這次的賞春宴就是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