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葉老太君的惡毒詛咒,葉蟬衣的唇畔泛起一抹不以為意的淺弧。
“我是否不得好死,還不知道,但是你在皇上為你建立的貞潔祠堂裡乾出此等醜事,用‘不得好死’來形容你,想來更為貼切吧。”
“你你你……”
葉老太君氣得一口悶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直翻白眼。
“老太君,你在貞潔祠堂私養麵首,無疑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你不想連累整個武安侯府,還有你遠在江南的小兒子,我勸你還是早做決斷。”葉蟬衣淡然不迫道。
葉老太君身軀一震,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神情枯槁,聲音透著死灰般的絕望。
“你說……老身應該如何保住侯府?”
“寫下認罪書,自縊謝罪。”
葉蟬衣撂下話,顧自走出了內間。
一盞茶之後,內間響起凳子摔倒的聲音。
待眾人進去,就看到三尺白綾懸於房梁之上,葉老太君早已沒了呼吸。
一時間眾人搖頭唏噓。
沒想到德高望重的葉老太君最後落得個身敗名裂、自縊而亡的下場。
葉遠山得知此事的時候,剛從怡紅院買醉回來。
為了讓芸姨娘安心養胎,葉遠山極力克製自己,即便去芸姨娘那邊也不留夜。
至於府中的梅姨娘,向來沒有多少存在感,葉遠山隻覺寡淡無趣,自是鮮少去那裡留宿。
所以為了排遣孤寂,倒是經常流連於青樓勾欄了。
聽到葉老太君被當場捉奸羞憤自縊,葉遠山瞬間有種山塌地崩的感覺。
他這個武安侯沒有任何實權,這些年全靠老太君的頭銜撐著,如今老太君做出此等醜事,連帶著整個武安侯府都麵上無光。
隻怕好長一段時間,武安侯府都要成為京都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聽著,老太君乾出此等醜事,連累了整個侯府跟著丟臉,就是侯府的罪人,府裡不必設靈堂!另外,將那個奸夫亂棍打死!”
葉遠山眼眶泛紅,眼裡充滿了滔天恨意,聲音發狠道。
武安侯府經營多年,沒想到最終被葉老太君一招打回原形,功虧一簣。
葉遠山一宿輾轉反側,徹夜未眠,翌日早早便進宮,跪在金鑾殿外請罪。
葉遠山在殿外跪了兩個時辰,等璃武帝願意召見他的時候,雙腿已經不能行走,最後是被兩個內侍架著去麵聖的。
當著璃武帝的麵,葉遠山一頓聲淚俱下,哭訴著葉老太君的罪行,並將那份認罪書交給了璃武帝。
念在葉蟬衣還有可用之處,璃武帝並未沒追責葉遠山,最終放他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