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芸姨娘痛呼一聲,整個人被打得腦袋暈沉。
隻是比起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心裡的痛才是最為致命。
自昨晚侯爺帶這個賤婢回來,她已經挨了侯爺兩巴掌了。
若是這個賤婢留下來,那今後豈有她的活路?
她一定不會讓這個賤婢如願的。
“侯爺既然不信任妾身,乾脆將妾身打死算了!”芸姨娘捂著發痛的臉頰,淚眼婆娑地喊道。
葉遠山眼裡怒火如熾,看了一眼剛才取水的丫環,又看向芸姨娘,怒不可遏道:“將這個賤奴拖出去杖斃!芸姨娘,等待會兒忙完,本侯再慢慢跟你算賬!”
葉遠山冷哼一聲,吩咐另一個下人重新取水,與此同時也喚了府醫過來。
等下人重新將一碗水放到桌上,葉遠山先讓府醫檢查了那碗水,確定水沒有問題後,他才劃傷手指將血滴進了水裡。
隨著冬子的血滴入水裡,眾人全都屏住呼吸,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碗裡的動靜。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兩滴血最後竟融合到了一起。
“哈哈哈……冬子,你果然是本侯的兒子!沒想到我葉遠山也有這麼大的兒子!”
葉遠山無比興奮地抱起冬子,在那張肉嘟嘟的臉頰親了又親。
柳絮見狀,隱藏在袖裡的拳頭才緩緩鬆開,幾不可見地鬆出一口氣。
此時此刻,她是打心眼裡佩服大小姐了。
之前大小姐早有交代,說要想待在侯府,隻怕難逃滴血認親的環節。
大小姐讓她無需擔心,說自己會安排好一切。
沒想到今日種種全在大小姐的謀劃之中。
幸好她與大小姐是一條心,否則若是遇到像大小姐這樣的敵人,隻怕她什麼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大小姐對她有再造之恩,她絕不會忘恩負義,她今後就是大小姐在侯府的刀,一定會幫著大小姐給芸姨娘添堵的。
葉蟬衣看著葉遠山那狂傲興奮的模樣,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芸姨娘百般阻止柳絮母子回府,剛才又那麼積極地讓人取水,很顯然那碗水有問題。
至於後麵送來的第二碗水,也是做了手腳的,區彆在於第一碗是芸姨娘做的,第二碗則是她做的。
很多人都知道,若水中含清油,無論兩人是否有血緣關係,血液都不可相融;若水中加入白礬,則任何血液都可以相融。
正是因為大部分人都知道這些原理,所以她才不會用這種淺顯的法子。
想她堂堂毒醫,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水裡做文章,並且不被彆人發現,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她用了無色無味的藥物融入水裡,可以讓任何血液相融,卻不被發現,所以府醫自然檢測不出來。
經過滴血驗親之後,柳絮母子算是在侯府站穩了腳。葉遠山將其抬為柳姨娘,母憑子貴,十分得寵。
至於芸姨娘,被禁足在玉瓊苑,就連掌家權也被柳姨娘奪了去,氣得芸姨娘大病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