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貴女唯恐天下不亂,於是刻意挑起事端,說起了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想。
玉歆公主得意道:“那本公主便親自查探香囊裡究竟藏了什麼!”
“不要啊,公主!”
容瀾極力阻止,奈何幾個貴女將她攔住,不讓她靠近玉歆公主分毫。
容瀾在西關多年,雖有拳腳功夫傍身,但此時卻不能施展出來。
她雖然回京不久,卻也聽聞玉歆公主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公主。
此番她進宮,父親刻意交代,宮中貴人居多,凡事一定要謹言慎行,莫要一時衝動,到時不但害了自己,也連累了整個將軍府。
所以,眼下她除了隱忍,再無其他辦法。
“切,本公主,還以為這香囊裡裝了什麼寶貝呢,原來就是一些破花瓣啊!實在無趣!”
玉歆公主將香囊翻了個底朝天,裡麵的東西都被她倒了出來,除了散落一地的花瓣彆無他物。
最後,她將隻剩空殼的香囊袋子像扔垃圾一樣,隨意地丟棄在地上。
容瀾的心頭頓時浮起一絲怒火,雖然她極力克製不想惹事,但是骨子裡的傲然不屈,讓她無法再忍氣吞聲。
“堂堂公主,代表的可是皇家顏麵,如此所做所為,未免有失身份吧?”
“大膽,你知道自己是在跟誰說話嗎?平日連父皇都不會跟本公主這樣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來人,給本公主掌她的嘴!”
驕傲如玉歆公主,從小是被嬌寵大的,唯一受過的委屈也是因為葉蟬衣,那也是被她視作最屈辱的經曆。
如今再度有人對她冒犯,憤怒的火焰霎時達到頂峰。
她絕不允許再有人挑戰她的鳳威。
玉歆公主發號施令,想要討好她的貴女頓時躍躍欲試。
其中一人搶先一步,掄起手掌便朝容瀾的臉上招呼。
士可忍孰不可忍。
在西關多年,惡劣的環境造就了容瀾的一身傲骨,她眸光冷寒,伸手便鉗住了貴女襲來的巴掌。
“啊……疼……疼……”
被鉗住手腕的貴女,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哇哇地亂叫起來。
玉歆公主見狀,頓覺失了顏麵,不禁怒罵道:“真是廢物!”
下一刻,玉歆公主吸了吸鼻子,忍不住皺眉道:“到底怎麼回事?是什麼味道?好臭啊!”
玉歆公主這麼一說,其他貴女也接連附和道:“是啊,到底是什麼怪味,太臭了!”
忽然間容瀾好似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鬆開鉗製的貴女。
此貴女見其神色有異,兩人距離又近,於是發覺那股異味來源於容瀾的腋下,當下便指著對方,臉上露出報複的快意,大聲吼道:“公主,是她,原來她有慍羝啊!”
此話一出,那些充滿嘲諷、鄙夷、厭惡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齊齊看向容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