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今日赴宴的貴女裡有人身有異味,兒臣生怕此人衝撞了父皇和貴客,所以隻是教訓了幾句,沒想到反被葉蟬衣汙蔑兒臣仗勢欺人,後來不但打了兒臣,還讓兒臣在此跪了半個時辰。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玉歆公主理直氣壯地開口,她才不會考慮眼下的場合是否適合講這些。
璃武帝頓時頭大如鬥。
今日恰好嶽戎國使團在場,當真讓外人看了笑話。
“混賬,今日朕要設宴款待嶽戎使團,你切莫胡鬨,趕緊下去!”
璃武帝輕掃了嶽戎使團一眼,但見個個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當下麵色陰沉,對玉歆公主嗬斥道。
“父皇,兒臣今日受此大辱,您若是不肯為兒臣出頭,那才是讓旁人真正的看了笑話。”
此話一出,璃武帝瞬間漲紅了臉。眼裡的怒火噴吐不定。
他握在椅把的手逐漸收緊。
女兒的話無疑是將他架在火上烤,如今他想置之不理都不行了。
“皇上,臣女和寒王好歹也是你賜的婚,當著你的麵,玉歆公主便對臣女直呼其名,如此無禮,難道這就是她對皇嬸該有的態度?再者,剛才玉歆公主先是仗勢欺人,之後又對臣女言語不敬,所以臣女隻是儘一個長輩應儘的義務,對玉歆公主稍作教訓而已。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臣女不知何罪之有。”
伴隨著一道冰冷且充滿嘲諷的聲音,下一瞬便看到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邁著蓮步款款而來。
她氣質雍容,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矜貴之氣。
雖年紀不大,但身上透出的沉穩和威儀,絲毫不能讓人小覷。
尤其是那秀麗出塵的五官,簡直猶如神來之筆。
當她出現的那一刻,四周的盛開的百花好似在這一刻都失了顏色,一切都因她而變得黯淡起來。
就連向來以美貌著稱的雲蘿公主,在看到這張完美無瑕的麵容時,一時間竟也生出幾分底氣不足來。
當再次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時,陸景握著杯盞的手微微一頓,繼而視線落在走來的那道人影上,便再也無法移開目光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葉蟬衣,身後跟著一起而來的容瀾。
璃武帝當下頭疼不已。
葉蟬衣的話讓他無從反駁。她這個女兒向來被寵壞了,一點兒禮數都沒有,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抓住把柄,擺明了就是過錯方。
可是看著女兒委屈的表情,他又實在狠不下心去責罰。
一時間璃武帝的眉心擰成死結,竟不知如何是好。
“父皇,就是後麵的這個女子,她一身臭味,膽敢赴宴,簡直罪大惡極。”
玉歆公主看到葉蟬衣身後的容瀾,頓時眼裡閃過一抹歹意,迫不及待地開口。
璃武帝順著玉歆公主所知的方向看去,待看清容瀾的麵容後,鳳目微眯,眼裡透著一抹難以琢磨的冷意。
眼前女子的長相與剛從西關遷回京都的鎮遠將軍容鈺有六七分的相像,所以不難猜出此女的身份。
容鈺鎮守西關多年,戰績彪炳,早已功高蓋主。他擔心容鈺懷有二心,所以才頒旨讓其舉家遷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