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大海,就像是性格詭譎多變的女人,有時是風平浪靜,沒有一點聲音;而有時卻會波浪滔天,像怒吼的雄獅,向岸邊撲來。
酒店裡麵。
卻是風平浪靜。
真理子趴在了白夜的熊前,將清純俏麗的臉龐,緊緊貼著白夜的心臟,感受白夜心臟跳動勃發出來的生命力。
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她悄悄嗅著白夜身上的氣味,不由得感受到一陣無可替代的安全感。
白夜的手,順著真理子光滑的脊背,輕輕往下滑。
可以說,真理子的皮膚,簡直如錦緞一般的順滑,手感極好,讓人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而在真理子身上傳來的一陣沁人心脾的體香,更是讓白夜迷醉。
“白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我就得跟著父親,回到日本了。”
真理子的聲音,幽幽傳來,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是嗎?”
白夜的動作微微一頓,歎了口氣,說道:
“我們時隔一年,才剛剛見麵,又要分彆。”
“唉,我還以為你最少也得在紐約帶一兩周呢!”
真理子感受到白夜那深深的情意,語氣也變得頗有幾分傷感:
“隻是也不知道,這麼一彆,我們什麼時候又能再見。”
“白夜……要不,我向父親說明,就留在紐約,在青木爺爺手下實習做事,不回日本了?”
“你如果能夠留下,那我肯定是舉雙手雙腳歡迎的。”白夜心底裡慌得一批,但麵上依舊是非常淡定的,說道:“但我估計你父親和爺爺恐怕都不會同意,畢竟你們家三代單傳,你可以說是矢誌田工業鐵板釘釘的繼承人,所以一切當然是要以你繼承矢誌田工業為重,必然會要求你進入矢誌田工業本部做事。”
“也是。”
真理子無奈的說道。
白夜心底鬆了一口氣。
他在紐約的袍友已經太多了,已經算是在鋼絲上跳舞,如果再多一個真理子,可就麻煩多了。
所以回到日本的真理子,才是好真理子。
“白夜,那要不,你到日本來做事?”
真理子忽地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白夜,說道。
白夜摟著真理子柔軟的纖腰,苦笑道:“還是算了吧,我害怕你爺爺和你老爹找人砍死我啊!”
“怎麼會?”真理子說道:“爺爺暫且不說,你可是剛剛才救了父親一命,他怎麼會找人砍你呢?”
“真理子你能問出這種話,就證明你不是一個合格的資本家。”白夜說道:“合格的資本家,腦子裡麵想的都是利益最大化,我救了你父親不假,但這最多能夠讓他幫我做一些小事情,但要他將女兒嫁給我,明顯是不成的,如果硬要逼他,那麼這就是恩大成仇了!”
“恩大成仇?”
“嗯,這是我們華夏人的一個典故。”
白夜跟真理子將了一下大恩如大仇的故事。
——在唐肅宗時期,有個名叫李勉的嶺南節度使,他當年曾任開封尉一職。在任上時,曾放走了一個囚於獄中的刺客。數年後,李勉客遊河北,偶然遇到這位當年的囚徒。故囚見到當年的救命恩人,不由分說將恩公李勉拉到家中盛情款待,並私下和結發妻子商量:“此活我者,何以報德?”妻子說:“償還千匹可乎?”故囚說,不行不行,一千匹布不足以報答救命之恩。妻子又說:“兩千匹可乎?”故囚仍然搖頭,說,還不夠。妻子就說:“若此,不如殺之!”幸得此家仆人密告,李勉才免於一死。
真理子大致明白了白夜的意思:
“這……不至於吧?”
白夜撇撇嘴。
你父親矢誌田信玄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他太至於了!
對於矢誌田信玄這種人來說,白夜的救命之恩,能夠讓他施舍個幾百萬、上千萬美元,沒什麼問題,至於其他的,就甭想了。
真理子有點尷尬,她仔細想了想,也覺得,她父親完全符合白夜典故中那種人的性格。
“不要著急。”白夜輕輕撫著真理子的俏臉,說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等我在這邊的事業走上了正軌,我一定會去日本看你的。”
“嗯!”
真理子輕輕應了一聲。
她很想衝動的說,她願意拋棄矢誌田家族的一切,跟白夜離開……
可。
現在都不是小孩子了,說那些幼稚的話語,不會有任何用處。
還是不要去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真理子換了一個話題,說道:
“白夜,你那種讓子彈拐彎的能力,究竟是個什麼原理啊?”
槍鬥術的原理,實在是超越了真理子的物理學認知。
根據她對如今的槍械的理解,為了確保子彈射擊出去的精準性,槍管內部都存在膛線,而這些膛線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子彈賦予高速的旋轉,通過旋轉式所產生的陀螺穩定現象,確保子彈的穩定性,所以想要單純的依靠手腕的抖動實現子彈的拐彎,根本就不可能嘛!
根據牛頓第一定律,子彈出膛以後,隻受到重力和空氣阻力,會減速向下墜落,不可能在豎直方向以外的方向有軌跡的變化。
所以在看到白夜使用弧線射擊的時候,真理子感覺牛頓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牛頓他懂個屁的物理,要學物理的話,天雷真君富蘭克林、電熾惡魂愛迪生、磁暴魔王特斯拉、萬法歸一麥克斯韋、定量賢者普朗克、核鏈法師費米……這些人,才是真才實學!”
白夜跟真理子一通瞎扯。
而真理子聽得津津有味,不過感覺自己口渴了,於是就弄了一罐牛奶來喝,隻是她太不小心了,喝牛奶的時候,嗆到了,咳嗽了幾聲,牛奶灑得到處都是,差點弄進了眼睛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