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蕊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陸景琛這個人不簡單。
之前隻覺得他性情極端,現在,可比極端可怕多了……
此地不宜久留,夏蕊急急忙忙關上門離開了這個讓她窒息的收藏室。
剛走出來,陸景琛從隔壁房間出來了。
他身穿灰色睡衣,雙手插兜,很居家的打扮,卻依然能看出他黃金比例的身材。幽暗的走廊燈光下,他一頭亞麻色碎發透著不羈的狂野。
他的眼部輪廓很深刻,五官英俊得無可挑剔,紅潤的薄唇微微勾起,都說男人薄唇無情,那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很無情?
夏蕊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臉上閃爍著一絲慌亂,不敢直視陸景琛。
他無不無情她不知道,但是能收藏這麼變態的東西,他肯定不是正常人!
“蕊蕊?你怎麼在這裡?”陸景琛看到她很意外。
“蕾姐在舉辦茶話會,讓我來找你。”夏蕊努力壓住心中的驚慌,佯裝鎮定道。
“敢情我叫你不來,陸蕾叫你就來了是吧?那麼聽她的話,不如你跟她結婚好了。”
陸景琛英俊的臉龐閃過一絲不滿。
淩亂的碎發下,他那雙狂野而陰戾的黑眸,無時無刻都散發出上位者的強大氣場。
夏蕊想到玻璃罐裡的那些惡心的東西,突然胃裡一陣反胃。
恐懼跟他對視的感覺,她偏過頭去,不吭聲。
“你臉色咋那麼差?是不是掉下懸崖受了傷?抱歉,這陣子公司很忙,我沒抽出時間去看你。”
陸景琛深情的盯著她,又握住她的手,當他視線觸及到她手腕上的鵝卵石手鏈時,臉色瞬間大變。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把玩著鵝卵石:
“手鏈很好看嘛,在哪兒買的?”
“隨便買的。”夏蕊有些心虛的開口。
她竟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在登山那天陸景琛見過這顆鵝卵石。
很顯然,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來了。
下一秒,他一把將夏蕊按在牆上,高大的身影把她整個籠罩住,黑眸灼灼瞪著她,俊龐嚴肅。
突然被壁咚,讓夏蕊有些不知所措:“你乾什麼?”
陸景琛眸光沉沉的鎖住她的臉,字字乾脆且強勢:
“你手鏈上的鵝卵石是你前未婚夫送給你,不是扔掉了嗎?怎麼,重新找回來還做成項鏈,就對他那麼念念不忘?”
夏蕊被他圈住動彈不得。
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不悅俊臉,她喉嚨一緊,解釋道:
“我沒有對他念念不忘,是他非要我戴的。”
“手長在你身上,你不戴還能強迫你?承認心甘情願也沒什麼,但是彆把我當傻子!”
陸景琛身上散發的駭人的氣勢,宛若一頭下山覓食的猛虎,隨時要亮出獠牙,將她整個人吞噬。
夏蕊被他渾身的戾氣包裹得透不過氣,下意識的道歉:
“對不起,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戴了。”
“戴!為什麼不戴?我跟你開玩笑的,寶貝……”陸景琛突然露出如沐春風的笑容,還親昵的喊她。
臉變的太快,仿佛剛才生氣的人,不是他,而是彆人。
跟精神分裂似的。
夏蕊還沒鬆口氣,陸景琛放開了她的手,改為捏著她下巴,緩緩湊近。
她睜大雙眸,六神無主的看著這張越來越近的臉,不知道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