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共此時:明月,你拿把扇子,幾位爺爺奶奶在給你修】
【一輪明月照窗前:嗯?】
【一輪明月照窗前:爺爺奶奶們真的能把它修好啊?前兩天我和我媽還在說……】
【天涯共此時:能修的,隻是很多人覺得修起來不值得】
能有時間和想法去修的,要麼是有錢有閒,要麼就是情懷深厚,占任何一者,這扇子都是沒必要修的。
【一輪明月照窗前:是,我媽媽也在說我的想法太理想化了】
【一輪明月照窗前:而且……】
【天涯共此時:其實我覺得爺爺奶奶們挺高興的,昨天我見他們聊了好幾個小時,都挺高興的】
“挺高興的麼?”汪明月在嘴裡反複咀嚼這個被安天涯強調了兩遍的詞,“高興?因為什麼高興……”
母親珍惜的其實早就不是那兩塊錢和一把完整的扇子,而是年輕時候的自己,做著自己熱愛的事,見到一個讓自己驚喜的物。
那些爺爺奶奶呢?是不是同樣的道理?
【天涯共此時: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有時間經常來玩】
【天涯共此時:看到時候我是給你把東西寄過去,還是你自己過來取都可以的】
笑容不自覺的掛上麵龐,汪明月打字的手剛才放在手機屏幕的鍵盤上,就被一個電話打斷。
“律師這個時候給我打什麼電話?”
“您好,汪女士麼?”
少不得又是什麼拿錢了結之類的笑話,汪明月無奈張口:“是我。”
“是這樣的……”
“嗯,嗯嗯!”
“好的,當然可以了。”
律師帶來的是好消息,所有被截圖下來的侵權消息都聯係到了本人——哪怕是提早發現不對,已經注銷賬號跑路的。
“所以意思就是,七天道歉,嚴重者行政拘留,附帶民事賠償對麼?”汪明月在找律師之前,就已經查了不少相關資料。
不了了之的案子居多,但隻要堅持下去,證據確鑿,得到的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是的,那您看給法院這邊要提供一個銀行卡賬戶,也是之前你和我們簽合同的這個麼?”
“錢能不能替我捐了?”沉思片刻,就在律師以為汪明月在查找信息的時候,汪明月忽然緩緩開口來了這樣一句。
“捐?”
這種要求律師不是沒聽過,但出於對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客戶負責任,還是出言提醒:“汪女士,其實這個錢就是您應得的,畢竟對方對您的生活造成了影響,而且……您畢竟還在上大學,需要錢的地方也不少。”
“而且如果您有心捐的話,隻能說我們嘗試幫您另外聯係,肯定是不能讓法院直接去捐掉的。”
“哦,好的好的,對對對,這個後麵我自己想辦法吧。”
喜悅讓汪明月急於把這個標準答案帶給更多人——維權就是這樣,很多時候成本遠超過得到的多得多。
“其實汪女士,這個錢我們還是勸您自己留著。”
律師費五萬,民事賠償加在一起三萬多,律師都替汪明月心疼錢——一開始就勸過汪明月,這場官司大概率是得不償失,畢竟如今律師費是不支持主張敗訴方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