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話，其實陳念跟他說了不止一遍。
朱立言也不是沒聽進去。
隻是在紀芸開口後，那些念頭全都被朱立言瞬間丟到了腦後。
“不是，是她們發癲！”朱立言說話格外不客氣。
這個詞一出來，就連在旁邊沒吭聲的人都覺得不滿。
發癲？
發癲的是朱立言吧！
隻是礙於多年的關係，加上朱立言對他們這幫朋友還真是不錯，這才沒有說其他不滿的話。
紀芸享受著朱立言安慰的同時，心裡卻急躁起來。
她之前在廁所隔間分明聽見了文工團的團長跟人說話，就是在這幾天有個南方那邊軍區的大人物要來。
紀芸後麵都找朱立言打聽過這個人。
年紀相比紀芸是大了一點，都三十出頭了。
但這個年紀能夠被稱為大人物的，已經算是非常年輕了。而且紀芸從朱立言口中得知，對方沒結婚，五官也端正不說，家裡還非常有背景。
年紀大怎麼了？
年紀大才知道年紀輕的魅力。
紀芸要的是安穩，又不是什麼愛情。
可不知道怎麼，紀芸費儘心思熬到文工團都下鄉慰問演出了，眼看著文工團都要回來，那位大人物還沒有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
小白樓裡，陳道生一個利落的顛鍋，一盤回鍋肉配合著翠綠的大蒜葉盛在盤子裡。
陳道生還不忘給金雕和狼妹準備食物。
等盤子都擺齊了，陳道生連忙叉著腰喊陳念和席老。
“我說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自覺？真來當客人了？我可是跟岑錦越那小子厚著臉皮愣是換來了這次來京城的機會，說露一手，你們就真還連個遞醬油的都不在？”
陳道生笑罵著這兩個人：“一個厚顏無恥奴役小弟，一個良心泯滅看著師父受累！你們的良心，大大滴壞！”
這也就是屋子裡沒有彆人，說話才這麼放肆。
否則就陳道生這句話，還不知道要惹來多少人的注意。
陳念和陳道生在百峰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席老更是清楚陳道生的為人。
你說陳道生是修道的吧……這活潑的性格著實不像大部分人眼中仙風道骨的道士。
可要說不是。
陳道生那火爆脾氣和誰受委屈我都不能受委屈的脾氣，還一口一個不順心那就是念頭不能通達，妨礙他修行。以至於彆的人想找陳道生說理都沒法說。
因此兩人對於陳道生的話也隻是聽聽。
席老更是反過來譏諷他：“就是你這樣的脾氣，才讓小念在紀家吃了虧還不知道反打回去。”
陳道生瞪著眼珠子，想反駁，一時間又找不到理由。
他確實覺得在這方麵自己沒能教好陳念。
一個勁兒的想著自己順心，忘記了陳念這孩子和大部分人的生活環境是不一樣的。
陳念左看看，右看看，第一個坐下拿起筷子，說：“你們要是不吃的話，那我不客氣了！”
陳道生拍了她的頭一下，氣笑了：“你還真是……這點脾氣要是用在紀家人身上，我這口氣才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