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認識好幾個老兵，都是參加過北棒戰爭的。
那些鷹國老兵提起北棒戰場，雖然沒有露出明顯的怯意。
但他們的表現顯然是被華國士兵震驚到了。
約翰遜沒有細致的聽過，卻知道華國人打仗那是不要命的。
現在，戰場上那個女人的表現也是如此。
隻是比起那些鷹國老兵形容用身軀擋槍口的人，那個女人的動作更快。
她仿佛可以窺探到子彈射來的位置，提前預警避開。
約翰遜拿著望遠鏡，震驚道：“我想，我真的該好好看看那個女人的戰鬥情況了。她是個值得期待的對手。”
當然，這話約翰遜說的格外小聲。
他皮膚黝黑不錯。
在鷹國，不少人也認為他們這些人智商不高。
可不好意思，那是一部分鷹國蠢貨的想法啊。
約翰遜並非一個蠢蛋。
他長了眼睛，大腦也有正常的分析能力。
他完全可以覺察到史密斯對自己的不滿和鄙夷，以及打算用過就一腳踢開的安排。
約翰遜很清楚自己在史密斯這裡的價值。
他沒打算給史密斯賣命。
所以，就算是有不滿，約翰遜也會藏起來。
他需要在這裡立下戰功。
回國後，他會有自己的榮耀，享受自己的勝利成果。
這一切到來之前，還需要在史密斯麵前演一出戲。
史密斯沒有看那邊的情況，隻坐在椅子上，似乎毫不意外般：“狼呢？你看到了狼嗎？”
“還沒有。”約翰遜在周圍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狼的影子。
“但是……”約翰遜皺眉，仔細看著有幾個人倒下的情況。
“但是什麼？”史密斯到這一刻才仿佛提起了興趣，看向約翰遜的時候，那雙湛藍的眼睛裡帶著期待。
期待裡，又充斥著血色的激動。
約翰遜咽了咽口水，總覺得史密斯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對。
像是一頭等待獵物的野獸。
“但是有幾個人倒下的樣子很奇怪。他們像是腳上受傷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人會專門對準腳踝打？
不，準確的說，這麼混亂，以及需要各種掩體的情況下。
擊中頭部和肩部，以及雙臂，是有可能的。
但腳？
不太容易吧？
史密斯聽到這話，立刻起身拿過約翰遜手裡的望遠鏡。
見到不斷跳起，口中似乎在說什麼的陳念。
再看旁邊一個個倒下的南越士兵。
那些人不是他的士兵，更不是同胞。
死了也就死了。
史密斯心裡沒有半點觸動。
隻是看著其中一個人倒下的樣子，史密斯屏住呼吸。
他開始回憶。
那天，那頭該死的狼將人撲倒拖走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嗎？
是先攻擊脖頸，還是先咬住腳，不給人逃走的機會？
史密斯以為自己清楚的記得那天發生的一切。
可現在，史密斯發現自己不太能確定了。
他總覺得，似乎也有人是被咬住了腳踝拖走的。
是這樣？
史密斯呼吸緩緩開始，繼而又急促起來。
是這樣的吧？
他耳邊仿佛又傳來了槍聲後的哀嚎。
實在是陳念和狼妹的組合，讓史密斯深刻到難以忘記。